个,我实是要说一句难道是个贼,也须跟着一辈子?依着我说,竟是做个踏实安稳的好人,强如这个。”
说到这里,她再看彩霞一眼,见其含泪垂首,似有动摇,终究叹了一口气,说了两句体己话:
“我本是不想议论环哥儿,也不为旁个,只为你一片情意,终究也是难得的。只是说到这份上,再要拿着虚话遮掩,也不是咱们的情意了。纵然不提我们姑娘,也不说宝二爷二奶奶他们,就环哥儿,依着我看也不是终身之靠。”
说着,她便将旧年贾环偷跑出去,杀人之后,劫色劫财的嫌隙细细说明白了。
这一桩事,彩霞也隐隐听过好些说头,只是身为王夫人的丫鬟,想着要听,什么风言风语听不得,又哪里有说贾环的好话的。是以,各种相互矛盾的流言,她又心里偏向贾环,倒将这事含糊不提,至今都不甚留意。
如今紫鹃细细将里头的事说完,又有人证,又有细节,前因后果说得明明白白,且她为人品性,彩霞也是深信的,这么听了一通,终究变了脸色,呐呐道:“怎么可能……他、他真个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