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

卓锦是开在玻璃花房里的玫瑰,靠尖锐的刺来维持自己生活下去,他以为自己拥有固若金汤的城墙,实际上根本不堪一击。

张泽为他关好门窗,小夜灯在黑暗里发出温暖的光亮,照出男人笔挺的背影。

卓锦的父亲在国外定居,早已经把这个小儿子的监护权全部移交给张泽。只是张泽从前也没有放在心上,直到今天才发现卓锦成了一个颇有些病态的小少爷。

张泽划开手机,上面有好几条未读信息。他看了一遍,又合上手机下楼。

管家见他下来,亦步亦趋跟着他,张泽才说:“卓锦平时都看了什么书?”

“少爷不喜欢看书,天气好的时候,会有人推着他去花园或湖边转转。”

卓锦不喜欢走路和跑步,嫌累,他大抵是向往外头的花花草草,却又不肯承认。

张泽看了管家一眼,说:“请了几个家教老师?”

“就两个,不过”

张泽打断他:“辞了吧,我会给他办入学手续,他该接触同龄人了,不求他有个多好的成绩,主要是不能一直关在家里。”

管家忧心忡忡:“少爷的身体不适合剧烈运动,学校也不是方便的地方。”

“我是医生,说什么你照做就好。”张泽的笑意不达眼底:“王叔,你也算看着卓锦长大,他叫你一声王叔是客气,别忘了你是拿工资办事,不是靠情分。更何况……卓锦的监护权在我手上,在他满二十之前,这座宅子的所有人事任免或交易买卖,都是我说了算。”

管家没有说话,背后已经汗湿一片。

“是、张少说的是,我……我绝对没有二心,都是为了小少爷好,您误会了……”

张泽看了他半晌,才说:“从今天起不许卓锦坐轮椅,宅子里的电梯关了,我会给他安排计划表运动,他的饮食菜单给我过一遍,还有,佣人的活动范围规范到四楼之下,卓锦的书房、卧室……一律不许擅进。”

管家应声,立刻下去准备了。

张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少年离他只有一墙之隔,他摩搜着指关节,静立了片刻后终于转身回房。

5、“你也知道我是变态,不要给我惩罚你的机会。”

卓锦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黑黢黢的卧室只有窗帘缝隙透进来的一束强光,外面的日头毒辣,卓锦睡眼惺忪地坐起来,意识缓慢回笼。

他想起昨天张泽对他做的事,不禁有些咬牙切齿,他打定主意要给他父亲打电话,叫他让张泽滚出自己的地盘。

卓锦在床上坐了半晌,空调的冷风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有些瑟缩,望向了门口。

奇怪的是,今天女佣迟迟没有来叫他起床,也没有人把早餐送到床上来给他吃,更没有人来替他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