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没有下午茶。”

卓锦管他三七二十一全都点头,张泽知道他没听进去,也不恼,曲起手指弹他额头。

花房用得少,本来是为了培育些新的品种才修建的,后来卓锦不爱出门,闻见花香就开始打喷嚏,花房就更加岌岌可危。园丁时常需要修剪锦园里的灌木,更不怎么打理花房了。

张泽就干脆叫人重新改造了花房,先是把阳光房里的杂物扔掉,喷泉池重新消毒放水,阳光板擦洗得焕然一新,连边角的苔藓都十分规整。

高大的灌木比人还要高,最里头攀爬的月季花和蔷薇连成花墙,还没开花就香成一片。外头的蝴蝶被勾得一头撞上玻璃,根本没有发现香味的来源是喷泉池旁边的长条餐桌。

张泽叫人在这里放了张胡桃木的古董餐桌,桌脚隐没在柔软的草皮里,手工蕾丝桌布的边柔顺地垂下去。视线往后,摇椅后面还有张钢琴。

卓锦被放到了餐桌前,椅子上放着天鹅绒的软垫,他蹭了两下,茫然地打量四周环境。

原来家里还有这样一个地方吗?往日路过花房的时候,他连目光都不曾施舍半分。

桌上放着茶点,骨瓷的英式茶具拜访规整,纯银的三层架上是叫人垂涎欲滴的草莓小蛋糕。

张泽倒了杯玫瑰花茶给他,看他捧起来小口啜饮,“下周顺便带你再做一次过敏原测试,”

玫瑰花茶入口甘甜,大概是放了糖,他小口喝完,半天没等到张泽给他倒第二杯,在桌子下抬脚蹬他。

张泽慢慢悠悠躲开:“我可不是佣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卓锦理不直气也壮:“我够不到!”

茶壶放得太远,却正好在张泽手边。张泽端起茶杯,轻笑一声:“叫声好听的。”

卓锦自认为已经学会了能屈能伸:“……小叔。”

“应该叫这个吗?”张泽偏头问:“牛教三遍也会撇绳,我看你也不像是弱智儿童。”

卓锦干巴巴地反驳:“你说谁是牛?”

“你当然不是牛,你是……”张泽搁下茶杯,逗他:“不听话的小狗。”

“不准说我是狗!”他端起茶杯就泼过去,可惜已然忘记杯子里空空如也,气势骤然垮下去,忍不住委屈起来:“我现在又没犯错!你总是骂我做什么!”

他在张泽面前越来越有骄纵的模样,也开始不自觉地撒娇耍赖,不自知地讨欢。

“哪儿骂你了?”张泽按住他的椅背,把他连人带椅子拖到自己旁边:“小狗是骂人的话吗?是在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