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
没想到硬床垫睡起来比软床垫更助眠,卓锦一开始以为自己很厌恶这样强硬的东西,没料到其实完全相反。
这是难得的好眠,连一个梦也没做。早起上起来的时候神清气爽,没有肩膀酸痛、没有头昏脑热,甚至他还闻到了风中鸢尾的气息。
卓锦坐起来,床尾凳上整齐叠着白色的新睡袍,今天是周一,张泽却没有叫他穿校服的意思。
卓锦本来也不喜欢去学校,正好随了他的意。
近来似乎快要入秋,卓锦咳了两声,手指按在喉咙上,才发现触感奇怪,他低头一看,发现脖子上被套了个皮质的项圈。
他拽了两下,项圈纹丝不动,锁扣小巧复杂,并不是可以暴力拆卸的装置。卓锦胸膛起伏,低声骂了一句,翻身趴在床头,找到手机给张泽打电话。
他正要发脾气,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淡淡的声音:“终于睡醒了?”
“我……你给我带了什么!”卓锦拽着项圈,咬牙切齿。
张泽心情尚好,翻过一页报纸,“我在楼下餐厅,十分钟之内我希望你能够下来吃早饭。”
卓锦张嘴就要骂,没想到那头直接挂断了电话。他拳头打在软棉花上一样,愤恨地踹了一脚被子。
张泽不许佣人伺候卓锦之后,连被子都要他自己整理,卓锦常常懒得动手,但他又无法忍受自己乱七八糟的床,总是每晚睡前骂骂咧咧地再整理一遍。他此刻踢了一脚被子,出门前还是没忍住,回来把它铺平了。
卓锦穿过长廊,顺着楼梯下去,张泽穿着蓝色的真丝家居服,翘着腿坐在餐桌前看报纸。
张泽听见响动,抬眼就看见了站在楼梯扶手边的卓锦。
凭心而论,张泽无法对卓锦展现出来的外表施以任何贬低的形容,少年单薄的身躯被白色的睡袍包裹起来,纤细的四肢白皙修长,似乎轻轻一捏就碎了。清晨和煦的阳光从餐厅白色的纱帘中穿透进来,在卓锦漂亮的侧脸上打出一圈金色的光辉。
他正在不安地扯着自己脖子上的项圈,或许这丝不安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过来。”张泽声音低沉,用略带命令的语气,说:“你错过了餐点。”連傤缒新錆联细群??參壹⑥Ⅲ肆澪零弎
卓锦缓步走到张泽面前时,反而没有再发脾气,他抿唇不语,抬起眼和张泽对视。张泽眼眸深邃,就这样看人的时候,连空气里都带着压迫感。
卓锦此刻终于意识到,张泽是个顶尖的DOM,他有非常多的眼严厉手段还没有拿出来。他后退一步,才发现餐桌周围已经没有多余的椅子了。
张泽漫不经心地把报纸又翻过一页,眼神在财经版块停留片刻,感受到卓锦的局促,才说:“你的习惯太糟糕了,卓锦,所以从今天起,我会好好教你餐桌上的规矩。”
他曲起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敲了敲:“首先,主人坐着,奴隶就只能跪着。”
卓锦微微抿唇:“我不,我……我生病了,我早上起来觉得嗓子不舒服,可能是感冒或者肺炎……”
他病急乱投医,情急之下撒了个慌,但立刻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