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物质条件丰厚,但极度娇生惯养,脾气大得跟小王子一样,动不动就要歇斯底里地吼叫。
张泽和卓锦的父亲是至交好友,又有些亲故关系。卓老爷子就把儿子托付给了张泽。卓锦其实没什么大病病,他只是严重挑食导致的营养不良、不爱锻炼导致的免疫力低、原生家庭缺爱导致的任性刁蛮、外加灰尘过敏导致的重度哮喘。
张泽每次去,也不过是给少年检查身体,安排药物治疗。一二来去,张泽就逐渐成为了卓锦的私人医生。
不过张泽每次都是敷衍了事,毕竟他觉得只要心脏还在跳,人就算是没事。
张泽把车随便一停,穿上大衣就敲开了半山公馆的门。
佣人忙不迭地来开门,张泽抬脚往里走,花园里没开几盏路灯,说是小少爷觉得窗外透进来的灯光刺眼。
小路弯弯绕绕,园丁修剪了一半的灌木丛能隐约看出个形状,老管家出来迎接张泽,替他拿着围巾,见他又把大衣脱下来,于是也接过了大衣,跟在他后头亦步亦趋地说:“张医生您可是算来了,小少爷今夜烧得慌,又不肯吃药,这么晚打扰您真是不好意思……”
“他吃饭了吗?”张泽终于进了门,门口等着的女佣替他换上拖鞋,又捧着热毛巾等他擦手。
张泽把毛巾哐当一声丢回托盘里,说:“先开一片退烧药,不能空腹,家里有布洛芬吧?把药箱拿上来,再做份白粥,稍微放些糖。”
管家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哎了一声就去吩咐厨房了。
张泽没坐电梯,顺着弧形楼梯上了三楼,这是卓锦的卧室,三楼漆黑一片,只有月光透过薄纱洒进来时附赠的光亮。
张泽借着这点光亮打量了一番室内,地毯上全是乱七八糟的抱枕和凌乱的衣服,打翻的玻璃杯,两本书,还有半个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