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在他这里对傅风宁进行了多么奇怪的打探。以他的阅历和心思,虽然想不明白沈家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但他又不是真的傻, 他能感知到沈家话音之后的陷阱和图谋。

他心里有些迷茫, 他不理解, 家人需要钱, 需要把他卖了换钱, 他已经乖乖来到了傅风宁面前,打算履行义务做好这个天价工具人了。

可是沈家似乎还需要他做什么……还需要傅风宁给什么……

他越是想不通, 越是害怕。

傅风宁端详他的神色半晌,道:“你跟我来。”

沈安低着头, 跟着傅风宁上了楼。

傅风宁推门进了自己的房间,对愣在门外的沈安招了招手。

沈安脸上明显有些茫然和惊讶。

他没想到傅风宁叫他, 是要到傅风宁的房间。

看见沈安站在门外一脸的天人交战, 他还以为沈安被前天他外溢的暴戾信息素吓出了心理阴影, 就说了句:“我让赵姨开窗对流了两天, 那些信息素都散了,屋子里的现有信息素都是温和的。”

沈安果然轻手轻脚走进来了,他目不斜视,等站到傅风宁身边,才神色紧张,劈头盖脸地问了句:“您……您的易感期……到了么?”

这脑袋在想什么?

傅风宁眉头一挑,看沈安缩着肩膀梗着脖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要英勇就义。

傅风宁把自己的智力水平线调低到沈安的水准,思考片刻,得出结论:难道他以为让他来房间,就是要开始按照协议内容,以甲方身份对乙方进行掠夺了?

傅风宁克制了欺负他的冲动:“这么乖。”

沈安睫毛轻颤,肌肤在灯光下泛着冷白的光,他小幅度点了点头,声音也因内心不安而细弱:“我……我一刻都没有忘记我的职责……您还要赴宴,易感期……耽误事……您要我……怎么做?我……”

在听到沈安说一刻都没有忘记他的「职责」时,傅风宁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他忍不住上前一步,宽大的手掌覆盖在沈安的脑后,轻轻迫使他看着自己:“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