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池有些怅然:“抑制剂毕竟是抑制剂,打多了不好。”
段绪风挑眉看他,说话时连眼睛都在笑:“我一个beta,没法给你标记,你跟我说也没用。”
傅容池就害羞:“beta不能永久标记,也不能腺体标记……但是可以和我上/床,上/床,只要你能给我,就相当于一个临时标记,也能缓解omega的发热期。”
段绪风走到傅容池身边,用两只手指抬起傅容池的下巴,看着傅容池脸上神色,段绪风认真地问:“你是看上我了?”
傅容池不想说谎,也不想因为害臊而委屈自己的心意,他点了点头:“你……很不一样,我会幻想和你睡觉是什么样的情景。这才从前,从没有过。我并不是一个特别保守的omega,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试试,万一你也能看上我呢?”
段绪风放开傅容池,离了他身边,坐在桌前闷闷地喝茶。
傅容池这时才觉得羞恼,他觉得段绪风这个人好没意思,他既然没有被自己撩拨,还要这么问,问的他好像回答了,就能得到满足似的。
现在他一个omega腆着脸说出这样不害臊的话,却被人家无声拒绝。
傅容池真的觉得好没意思!
就这样,傅容池开始不搭理段绪风。
段绪风的小弟来给傅容池端饭倒水伺候傅容池的时候,傅容池概不消受。
他开始变成一个作精。
他故意找理由摔烂了段绪风给他买的吉他。
他放着现成的饭和水不要,非要自己去捣腾。
他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根本打理不来这些东西,去烧火呛了自己一脸灰,煮出来的面坨在一起像面糊。
烧水,去舀热水的时候把自己烫得乱跳。
往大木通里倒水给自己洗澡的时候,因为力气不够,连人带着小桶一起跌进大桶里扑腾。
被段绪风从大桶里捞出来的时候,红着眼睛委屈地不说一句话。
段绪风的小弟们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操作。
段绪风把两人支开,给裹着大毛巾的傅容池擦头发,一边擦一边叹气。
傅容池忽然冷冷地说:“承蒙段爷一番时间的照顾,我实在消受不来,也不愿意继续在这里讨人嫌弃,等明天我会把自己住的房间收拾好,也会把所有人的房间收拾好,给大家做顿饭。后天我会自行离去。”
段绪风沉声问:“你连马都不会骑,自行离去,你能去哪儿?从北边穿过十七八个大省,回东边的老家么?你路上出不了一个省,就会……”
傅容池红着眼睛,明知故问:“就会怎么样?”
段绪风轻声说:“你是故意跟我闹的,对不对?不是真想离开这里的,对不对?”
傅容池不说话,段绪风就走过去,蹲在他的旁边,仰着脸看他:“傅容池,看着我,告诉我,我说的对不对?”
傅容池扭过脸去不看他:“对!我就是觉得自己好没意思,我是一个omega,我生平没有跟任何人说过那么不害臊的话,我跟你说了,你不回应我!你不理我!你是不是以为我很贱?是了,你遇见我的时候,我还是别人的小倌儿呢,在人前卖笑,可不就是一个活活的男妓么。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没有被任何人碰过!我是清白的!我不脏,我一点都不!你就是嫌弃我……”
傅容池说着说着,委屈的哭了起来。
段绪风叹了口气,把傅容池搂在怀里:“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只是觉得,配不上你。”
傅容池心里多少好受了些,他肯哄自己,肯给自己的拒绝找理由,一定是对自己也有意思的吧?要不然怎么会这么费心。
傅容池往好处想,他觉得段绪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