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感觉到了沈安隐约的期待,却不能下定论。
直到伯恩发来肯定句:“期待。有时候人们弄不清自己的心,但身体是最诚实的。傅先生,自信点,他期待您是正常的,换做任何一个人,能够得到您的细心呵护,也不会无动于衷。”
于是,沉溺在电影悲伤氛围里入戏正深的沈安,忽然又被傅风宁莫名其妙地吻了一通指尖。
末了,傅风宁依依不舍放开,对着沈安的耳朵说了一句让沈安十分害臊的话:“傅叔叔没有冷落安安,安安现在受不住那么多,等春天安安身体养好了,傅叔叔天天让安安开心好不好?”
沈安仰起脸委屈地看了傅风宁一眼:“傅叔叔,您在说什么,您有在看电影么。”
傅风宁望着沈安脸上的红晕,声音轻轻:“有看,在看,乖,继续看吧。”
?
冬季的天,黑得特别快。六点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昏沉了。
沈悦打车到了一处灯火并不算辉煌的老城区。
老城区整条街都是洛可可风格的建筑,街灯镶嵌在各种造型别致的石墩里。
街上行人不多,偶尔来往的都是私家豪车。
沈悦看着两旁不断倒退的犹如上个世纪的光景,打开车窗,把夹着烟头的手伸出去弹烟灰。
司机提醒:“女士,把手收回来,危险。”
沈悦笑了笑,收回了手。车停在一家叫做desert的葡萄酒庄路口。酒庄并不大,可是这家店是沈悦现在唯一请得起的。
在这儿,吃一顿饭,最低配置也要两三万。在这里来往的多是豪门世家。
请傅风宁吃饭,地方不能太差。
说来可笑,沈悦也曾是叱咤风云的上市公司董事长助理,也曾买过大房子开过豪车,可后来家当都抵债了,前段时间出国前变卖了代步车,从前她看不上眼的一些首饰也都卖到金店换了钱。不过沈悦没落下什么,都给了金佐恩。
现在她全身家当不超过五万,请傅风宁和沈安的这顿饭钱,几乎把她掏空了。
但她开心,她觉得值当。因为沈安和傅风宁拿证了,她高兴啊!比她自己结婚都高兴。
沈悦下了车,提着挎包往酒庄走,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在幽暗的巷子里回荡,显得有些寂寥。
快要走上酒庄大厅前的台阶时,沈悦听到路边垃圾桶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一边走着,一边下意识朝着声音的来处瞥了一眼。
只一眼,惊得她差一点撇了脚。
她看见两个半人高的垃圾桶夹角之间,竟然蹲着一个对他虎视眈眈的男人。
那男人的眼睛像狼一样泛着贪婪的冷光,他一手撑着地,一手摸在怀里,似乎随时都能从怀里掏出什么利器,给予沈悦致命一击。
沈悦睁大眼睛,连忙加快脚步往酒庄灯火通明的大厅里去。
可是她还没有迈出两步,一道大力猛然扑向她。
她穿高跟鞋,在重扑下鞋底受力不均,整个人狠狠摔在了地上。她觉得脑袋磕在了台阶上,痛得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你要做什么!”沈悦一颗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但是她并没有害怕到头脑空白。
她反起一脚,想往那男人的踹,却被男人抓住了脚踝。
沈悦这才看清,男人脸上有一条很深的刀疤。看得沈悦心惊肉跳。
沈悦看了男人手里的水果刀一眼,眯了眯眼睛,镇定地问:“要钱?要色?你告诉我,你要什么。把刀放下,我会用最好的方式配合你。如果是要钱,我有现金。要色我就去开房,如果可以请做好安全措施。”
那男人也是一个alpha,身上有一股烈性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