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又是因于一种无法言说的消极。

他不太理智,无法理智,缘由本以为是那50%,一个可以说很坏的数据。但转念一想,哪怕概率是10%,他大概也无法保持客观镇静。

不管数字多少,都牵连着莫安安的未来。在他想象中,已经与他自己相交错的未来。

外面起风了。夜晚的风,穿过城市边缘,擦过耸立的楼,历经长途,脾气暴烈,把行道两旁刚刚冒芽的树木摇得山响,居民区的电车仿如多米诺骨牌,被风一辆辆吹倒下去,掀起一长串聒噪的警报。

可那些,都已在床上的两个人的世界以外。

莫安安主动躺下去,这时候也不觉得那根东西腥气了,眼睛望着敖衡,含住了他,舌头搅动,用口腔柔软的部分紧紧挤压。弄了几下,敖衡的阳具便在口内越发肿大,一跳一跳的,仿佛要射出来。

他额上沁出一层汗,作势往外抽,哑着嗓子说:“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