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无语,“什么年纪了,还?跟小年轻似的争强好胜?”

国?公爷不耐烦道,“哎呀呀,你别管, 殿下自个儿去?用膳吧,我再?躺躺。”

长公主招来女官, 先下了床,目光在?他?那只老寒腿落了落,裤腿被国?公爷撩起半截,脚踝处露出一片青色来,每每犯病皆是?如此,夫妻几十年,长公主也晓得丈夫就这个毛病,疼起来很要命,只是?他?一贯忍着不轻易吱声,先去?洗漱,不一会换了衣裳重新坐到他?身侧,

“去?泡温浴?”

“哎呀,一把年纪了不像样。”国?公爷又换了个方向,不耐烦地往里侧着。

回回犯病,国?公爷脾气便不好。

长公主又道,“我唤太?医给你扎针?”

国?公爷没吭声,显然也不乐意。

时辰不早,外头请安的晚辈到了,不一会四太?太?与大太?太?一道进来,亲自侍奉婆母用膳,四太?太?不见国?公爷,多嘴问道,

“母亲,父亲呢?”

长公主精神不济,“老寒腿犯了。”

四太?太?不敢作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一会,三老爷与四老爷带着晚辈过来请安,纷纷问起国?公爷,长公主据实已?告,王怡宁叹道,

“这林子里湿气重,我们杏丫头昨夜还?长了疹子。”

三老爷听了这话,便与长公主道,“三伏天正热,陛下想必还?要住一阵子,父亲既是?发了病,不如儿子提前?送他?回府?”三老爷平日很敬重文武双全的父亲。

长公主看了他?一眼,没有立即搭话。

谢云初闻言瞥了一眼身侧的王书?淮,丈夫长身玉立,一言未发。

她怀疑国?公爷发病与王书?淮有关。

长公主喝着参汤,沉吟片刻道,“章儿,你去?一趟乾坤殿,禀报陛下,说你父亲发病,行宫寒湿重,不便养伤,要送他?回京城。”

三老爷立即颔首,转身便出了章德殿。

王书?淮在?这时越众而出朝长公主拱手,“祖母,不如由孙儿护送祖父回京?”

长公主淡淡看着他?,一身湛色直裰挺拔如竹,衬得满屋子的男人都失了颜色,这么出色的人物可惜不是?她亲孙子,她摇头,“不必了,你三叔送便可,你留在?行宫伴驾。”

给长辈请安出来,王书?淮回别苑换官服去?乾坤殿,待进了屋子,谢云初便悄悄拉住他?,“二爷,你是?怎么做到的?”

“祖父事先知道吗?”

以前?谢云初从?不敢问这些,如今无了顾忌,只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王书?淮这个人,妻子不吭声,他?绝对不会主动交待。

王书?淮平静地看了一眼周身,带她跨过门槛,轻声道,“祖父敏锐,我担心回头无法解释,自然连他?老人家?也瞒着,”

“昨夜陛下赏了烤肉宴,天热,茶水里头镇了冰,我又暗中给祖父的酒水里加了一些西风烈,此酒烈,冰火相冲,祖父老寒腿必定发作,”王书?淮说到这里,面露愧疚,“非此计,不能逼着长公主和陛下放人,只能委屈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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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初听到这里,湿漉漉的杏眼盛着讶异,“什么叫放人?”

王书?淮眉睫一动,意识到自己失言,立即改口道,“没有,我的意思是?长公主与祖父感情甚笃,轻易离不得,祖父一旦发病,长公主也难以安寝,毕竟几十年的夫妻,哪里能看着祖父受罪,自然是?送离这阴湿之地。”

谢云初心里想,前?世国?公爷是?不是?也犯了老寒腿,否则哪能轻易被刺客得手,也不知道那刺客到底冲谁而来,国?公爷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