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王怡宁又来了几分底气,“母亲被我闹得厉害,最终决定替我请封郡主,我知道这事叫国公府其他人眼红,哼,他们个个都盯着母亲的家产,私底下不知多恨我呢。”

“他们是母亲的儿子,却巴不得母亲只顾儿子不顾女儿,那是不成的,倘若兄长们善待我这个妹妹,我也懒得去?争,可?若觉得我该退让,那我还非要争一争。”

事实上,国公府各房之间的矛盾,也有区别?。

三房最看重爵位,其最大的竞争对?手是二房这个嫡枝嫡脉。

至于大房,四房和王怡宁,真正要争夺的便是长公主的私产,无论是先皇后在世抑或是今上登基后,赏赐给长公主的田地庄子不计其数,再加上长公主还有一片封地,其私产无可?计量。

便是王怡宁这个嫡亲女儿,也不知母亲的家底。

若非如此,也不会惹得各房明争暗斗。

正因?为二房无论如何不可?能得到长公主的私产,所以?王怡宁在谢云初面前才能推心置腹。

“初儿,你不是外人,我实话告诉你,我当年?出嫁,除了压箱底的银票,母亲额外还给了我十多个铺子与七八个庄子,我这辈子吃穿不愁,我给你的这些并不算什么,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谢云初失笑,“您银子再多,都是您的,与我无关,我若动?动?针线便收你重礼,才是违背我的原则。”

王怡宁见她坚持,只得作罢。

“好姑娘,我知道了。”

当日下午,王怡宁便将这抹额送去?了长春宫,长公主一贯犯头风,旁的饰物皆不用,唯独这抹额却少不了,王怡宁献上此物,长公主认真看了一眼,她这样的人物,喜怒等?闲不写在脸上,只慢悠悠问女儿,

“这可?不是你的手艺。”

王怡宁靠在母亲肩膀处撒娇,带着几分耍赖,“不是女儿绣的,却是女儿亲自挑的面料,亲自剪裁,亲自设计样式,旁人无非是替我下针而已。”

长公主点了点娇俏的小女儿,“你还有理了。”语气暗含宠溺。

随后将东西交由?女官收好,吩咐人取来一箱盒,随意拿出最上一份地契便交给了王怡宁,

“这是京郊燕山附近一座庄子,热了可?去?避暑,冷了便去?泡温浴,赏你了。”

随后长公主忙着看折子,便把女儿打发回去?。

王怡宁顾不上回府,兴高采烈捧着这份地契回了王家,不由?分说寻来谢云初,将一整套点翠首饰分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