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淮并不敢深瞧她,怕泄露自己的情绪,将目光落在她脚尖,温声道,

“我若是告诉你,我总无缘无故梦到你,就仿佛你是我前世的妻,你信不信?”

谢云初满脸愕然,这也太匪夷所思了,羞道,“你别胡说八道。”

这话换做旁人便有轻佻之嫌,王书淮说出来反而有一种格外的认真。

王书淮凝望她,慢声道,“克妻之事是信王所为,你冰雪聪明,当不会为之所困,至于将来,我还是那句话,一不纳妾,二不叫你操持家务,三不让你侍奉长辈,四不急着生孩子,你只管过你想过的日子,其他的事都交给我。”

“若是有一日你我遇到艰难险阻,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生同衾死同穴,我王书淮生死相随。”

“若是哪日我叫你失望了,你随时可以离开我,呐,”王书淮从怀里掏出一信封交给她,

“这里是我写好的婚契,以上所说皆明明白白纪录在上,白纸黑字为证,我已盖下私印,咱们的婚姻存续与否,皆取决于你,你可还有顾虑?”

谢云初被这一车骡话给砸蒙了。

就像是一只粉嫩的小白兔,遇到了高明的猎人,把谢云初能想到的都考虑到了,谢云初反而无话可说。

王书淮很有君子风范,始终离她在五步外的距离,语气不急不缓,很容易给人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