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墙边的暗格里抱出一物,是一个不小的紫檀木盒。
王书淮迈过来将之搁在小几上,将盖掀开,柔声?道?,
“初儿,这是我?送给你的生?辰贺礼。”
他修长挺拔地立着,单手扶着锦盒,神情如沐春风。
谢云初目光从他面颊移向锦盒,随后钉在那个硕大的千工鬼工球,视线一瞬间模糊了。
这个鬼工球比先前那个还要大几倍,质地细腻如果冻,泛着温润沉静的光泽。
料子更好,更稀罕。
她当时手上银钱有限,买到?的料子不如这块大,雕花做不到?这般饱满细腻,而王书淮这个可雕的面积更大,花纹更加精细繁复。
看得出来,他复刻了她的象牙球。
底座用的是小叶紫檀,一根极细的钢丝穿插其中,将之架在紫檀座架上,谢云初只稍稍拨动,精彩纷呈的画面徐徐在眼前晃过。
一层层看过去。
龙凤呈祥,四时如意.....琴瑟和鸣,同心永结,共七层,上头泛着一层金黄的包浆,看得出来已有不少年份。
“你雕了多久?”谢云初抬眸问他,白皙的面颊覆着一层薄薄的红霞,眼底有跳跃的光。
王书淮垂眼看着她,哑声?道?,“将近四年功夫,总总快要刻好时,齐伟又发现了更好的料子,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次,终于买到?最满意的一块料子,越刻越娴熟,总归刻到?自己满意了为?止,至去年在西楚最后落定,打算回来送给你,哪知你出了事,到?后来我?双眼不好,没法刻字,便耽搁至今,幸在前不久双目恢复如初,我?终于将你的名字刻上去了,”
王书淮语气还是那般不疾不徐,也很有节奏,却像是流水淙淙,一点点叩击她的心,
“云初,你亲手刻上我?的字可好?”王书淮将早准备好的针刀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