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密室的门,密室狭窄仅供一人出入,往下明?显有一条地道通入暗处。

谢云佑不敢轻易进去,忙退了出来。

夜深,谢云佑照旧睡在谢云初的门口?,夜色如浅雾笼罩山庄上下,远处高高的廊角燃着一盏风灯,风灯在晃,有光色柔柔的投在院中。

察觉屋内谢云初辗转反侧,谢云佑撑起?身,隔着门缝轻唤了一声,

“姐?”

谢云初听?得他声音,翻过身,趿鞋下榻来到门口?,坐在墙角小杌子上小声回,“佑儿,怎么了?”

谢云佑目光盯着信王房间方向?,身子靠着门板,低声回她,

“今日我在信王房间发现了密道,明?日咱们趁着信王不在山庄时,避开孔维二?人,从?密道离开,甭管里头如何,咱们闯一闯。”

谢云初高兴坏了,抚着胸口?嘘气,“正好我也待不下去了,是死是活,背水一战!”

心里搁着事,谢云初这一夜怎么睡不好,到凌晨方阖眼,也不知睡到什么时辰,迷迷糊糊睁开眼,窗口?处探进来一张笑脸,正是沈婆婆。

谢云初揉了揉眼,掀开薄褥起?身,“抱歉,我起?晚了。”

沈婆婆捧着温热的木盆进来,伺候她梳洗,“有什么打紧的,信王殿下早吩咐过了,您想睡到什么时辰便睡到什么时辰,可别打搅了您,咱们庄子里没什么规矩,若真论规矩,您便是最大的规矩。”

谢云初不爱听?她唠叨信王,冷笑一声,“婆婆,我有夫君,有一双儿女,我不可能要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迟早会离开。”

沈婆婆看着铜镜里美艳的少妇,这世间的颜色她足足占了七八分,这等容貌,也难怪信王惦记着不放,叹道,“婆婆明?白这一层理,只是殿下又是亲自下厨,又是亲自给?您添置衣裳,这份心思可是从?来没有过,您当真不动?心?”

窗外秋光明?媚,疏影倾斜,谢云初抚着发梢移目过去,双眸被秋阳刺得泛起?水灵灵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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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早已许了人...”

或许起?于?当年状元游街惊鸿一瞥,或许是长公主安排下御花园里正式初会,又或许是点点滴滴的拥抱亲吻甚至肌骨交融,那颗不知从?何而起?萌发的种子早已生成藤蔓缠绕住她的心,再以容不下任何间隙。

她这一觉睡到巳时方醒,简单用了些粥食,迈出前厅,远远瞥见谢云佑立在孔维阁楼的门口?,里头传来砰砰声响,孔维照旧在折腾他那些机关武器。

谢云佑双手环胸靠在门槛,望见姐姐出来,往前方亭子指了指,姐弟俩凑过去说话。

谢云佑环顾四周,“今日一早,信王便不见了,我怀疑他出了山庄,事不宜迟,我来对付孔维,你用银针将沈婆婆放倒。”

谢云初却是摇摇头,望着阁楼的方向?,“孔维对我没有防备心,你去对付沈婆婆,我来招呼孔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