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初不满道,“我怎么就不能换一个??”
王怡宁问?,“那?你想换个?什么样的?”
谢云初俏眼微转,“换个?任我打,任我骂,温柔体贴的夫君。”
江梵乐了,“你说的是我夫君吧?那?你换不换?”
谢云初喉咙一哽,顿时不做声了。
大家说笑一阵,时辰不早,王怡宁扶着?把手慢悠悠起身,“我先走了。”婆子和丫鬟忙上?前来搀她。
谢云初要看账目,不急着?走,问?大家道,“你们要回去吗?”
萧幼然摇头,“你这几日不在,账目都是我经手的,想着?月初你该结算上?一月的开支,我先捋一遍,算好交给你。”
江梵道,“我也等等,先把明日插花所需种类捋好,派给管事娘子去采购。”
沈颐松了松筋骨,在自个?儿?长几上?坐下?,“今日的课业我还?没批完呢,等回去孩子又闹,还?是在这里改完再走。”
王书琴本无事,“既然你们都不走,按我去替你们准备些点心来。”说着?人便出去了,
福园郡主大多时候在马球场,今日不在这边。
谢云初见各自忙碌,也坐在山长席的桌案后翻看这个?月的账目。
书院宅子由王怡宁提供,算三?成股,其余的全是谢云初占股,其他少?夫人们手头不如二人宽裕,不敢轻易投入,只每日过来点卯上?课,谢云初要给所有人派月俸,还?要管着?书院各项开支。
前世她心心念念都是王书淮,所有期待都倾注在他身上?,那?场不平等的感情里她跟不上?他的步伐,期待落空,备受伤害,今生不一样,他们有各自的天地,同时收放自如,又守望相助,这才?是婚姻最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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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手帕交们,个?个?全身专注,投入自己的活计中,即便有琐碎缠身,眉梢却始终驻着?一束晖,便是这束晖无论何?时何?地给了姑娘们排开万难的勇气,也给了敢于?活出自己的精彩的底气。
当女人打内心深处不再依靠一个?男人的时候,便如枯木逢春。
不一会王书琴带着?丫鬟送来果?子点心,谢云初起身去斟茶喝,路过沈颐身旁,看到孩子们歪歪斜斜的字迹,忍俊不禁。
天色不知不觉暗下?来。
大家陆陆续续离开,谢云初核对完所有账目,在窗前伸了个?懒腰,窗外花木扶疏,绿影葱茏,深秋未到,院子里的绿色还?未褪,有极轻的桂香飘进来,她深吸一口气。
身后不知不觉立着?一人,他厚实宽大的手掌覆在她肩头,替她松乏筋骨,谢云初着?实有些乏累便任由他推拿,笑着?问?,
“尚书大人什么时候也学了伺候人的活计?”
身后挺拔的男人传来温煦一笑,“夫人满意否?”
谢云初望着?天边渐沉的霞色,轻咳道,“勉勉强强,”
王书淮唇边笑意越深,手骨力气也加重了几分,“那?我还?得精进手艺,否则哪日夫人将我换了,我懊悔不及。”
谢云初俏脸一怔,“你消息这么灵通?”
王书淮叹气,“哪里,来接你时半路遇到小姑姑的马车,被小姑姑耳提面命训了一顿。”
谢云初啼笑皆非。
二人留在书院用了晚膳,秋风夜凉,灯芒如火蛇沿着?高耸的山长院往石径下?方?蜿蜒,王书淮看着?弯曲陡峭的小径,自然而然在她跟前蹲了下?来,
“我背你下?去。”
曾经高贵得不可?一世的男人,现在已经驾轻就熟地在她面前放下?姿态。
谢云初这回却没由着?他,轻轻拿膝盖往他后背一踢,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