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一般往后跌去,唇角溢出一丝血色,他?喃喃失神,眼神空洞如?无物,含泪摇头不止。

谢云佑看?着他?这模样来气,“来人,将他?押去他?院子看?管好,谁知道他?姨娘庶姐的事与他?有没有关联,待我?回头再审。”

谢云佑如?今科举及第,早已不是?当年那冒冒失失的少年,底下的仆从?不敢不把他?的话当回事,立即便有小厮上前,拖着谢云舟离开。

谢云佑在门庭外立了片刻平息怒火,这才转身进来,见明?夫人犹在喘息,来到她跟前施礼,

“母亲,我?送您去后院歇着,这里交给我?。”

明?夫人神色复杂看?着他?,“孩子,你父亲病重,我?岂能不在场。”

谢云佑眼神撇开,目色冷然,“待他?醒来我?尚有话跟他?说,总之...母亲不必管。”

随后弯腰抬起胳膊,要来搀明?夫人。

谢云秀谋害谢云初,是?谢云佑心里一根刺,眼下谢云秀被王书淮处置,谢云佑心里一肚子火没处发,自然要寻他?父亲的晦气,指不定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父子俩积怨已久,明?夫人也插不上手。

她长长叹了一息搭着谢云佑的胳膊起身,缓慢跨出门槛,沿着抄手游廊往后院去。

自明?夫人进门这两三年,她视谢云佑如?己出,晨起督促他?读书,夜里给他?增添衣物,谢云佑从?未穿过母亲给他?缝制的衣裳,如?今身上里里外外都是?明?夫人打?点,他?不习惯丫鬟贴身伺候,身边的事也皆是?明?夫人过问。

再倔的性子面对这样一位润物无声的继母,也忍不住动了心肠。

谢云佑性子虽倔,却也甚有毅力,下定决心后,在明?夫人悉心教导下秉烛苦读,又有王书淮时不时指点,谢晖纠错告诫,后来居上中了进士。

在谢云佑看?来,他?能登科及第,明?夫人居功甚伟,心里越发敬重这位继母。

“您先?将养身子,府上的事都交给我?,儿子也大?了,能担得住事了。”

谢云佑扶着明?夫人入了正院坐下,欲抽身,明?夫人却拉住他?胳膊,语重心长道,

“孩子,我?知道你心中愤懑,我?也替你姐弟痛心,平日也时常责怪你父亲,性子过于孤拗,对你们兄弟姐妹少了几分垂怜,只是?他?到底是?你父亲,你不可?行莽撞之事,明?白吗?”

谢云佑没有回她,只是?温声道,

“母亲可?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