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臣教女无方,还请陛下恕罪。”
长?公主漫不?经心拨动着手中的紫檀手持,问江采如道,
“本宫问你,三年前你何故在王家搬弄是非?”
江采如可不?能承认自?己觊觎过王书淮,嘴巴一下子?哑了。
这时?旁观许久的乔芝韵整了整衣襟上前,朝皇帝跪下道,
“陛下,皇后娘娘,长?公主殿下,此事皆由臣妇起,与?云初无关。”
皇帝微有诧异,“江夫人是什么意?思?”
乔芝韵木然看着前方,“回陛下的话,臣妇乃云初生母,二?十年前与?国子?监祭酒谢晖和离,后又改嫁江澄为妻,这江采如自?幼便养在臣妇膝下,数年前臣妇随江澄归京述职,偶遇云初,认出她?来,采如一时?无法接受我有亲生女儿的事实,私下对云初百般刁难,臣妇看不?过去打她?一巴掌,从此采如怀恨在心,但凡有什么事便往云初身上推,”
“今日想必是有歹人作祟,误伤了她?,她?便以为是云初所为,冒冒失失来宫廷告状,陛下,无论如何,是臣妇教女无方,害您深更半夜为些孩子?间的琐事烦心,臣妇与?夫君愧对天恩。”
乔芝韵说完伏地再拜。
“原来是这么回事...”皇帝第一次听说个中缘故,微微咋舌,原先那点子?猜疑也消弭于无形,对着谢云初反而生了几分怜惜。
乔芝韵回眸神色复杂看着谢云初,哽咽道,“是臣妇对不?住云初,没能尽母之责,还连累她?百般受欺,陛下,今日是采如失礼,她?又受了伤,还请陛下对她?从轻发?落。”
江采如闻言双唇不?由打颤,乔芝韵这哪里是替她?求情,分明是替谢云初开脱罪名,
“不?,陛下,不?是这样的,”她?深吸一口气,含着泪道,“臣妇承认对谢云初心存妒忌,陛下要?如何惩罚臣妇无话可说,可是臣妇这一身伤哪儿来的,还请陛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谢云初闻言冷笑?,立即责问她?,“敢问林夫人,那歹人是什么模样,他伤了你何处?”
皇帝等人都看向江采如。
江采如努力?回忆道,“大约两三位黑衣男子?,个子?都十分高大,先用麻布套出我们的头,对着我们拳打脚踢,脸上,身上....”
谢云初听到这里,眸光一凛,露出幽笑?,“陛下,既然林夫人面上身上都有伤,那臣妇恳求陛下请人来验伤....”
江采如顿时?神色大变,突兀地出声,“不?可....”蓦地意?识到自?己行径过于古怪,江采如瑟缩成一团,喃喃摇头,“不?能验伤,我一个姑娘家的,岂能...不?行,太?失体面了...”
林希玥眼底闪过一丝锋刃般的暗芒。
谢云初等得就是这句话,她?暗暗松了一口气,林希玥此人举止诡异,江采如对他又畏惧如虎,联系前世王书雅死的不?明不?白,不?难猜想夫妻之间的猫腻,于是她?赌了一把,赌林希玥会出面收拾残局。
林希玥果然面露冰霜朝皇帝拱手道,
“陛下,皇后娘娘,臣与?采如成亲那夜,乾王殿下遇刺,汉王殿下身陨,皇后娘娘又在林府出了事,采如大受刺激,总觉得婚事不?吉利,忧思成疾,精神略有些失常,时?不?时?要?闹着跟臣和离,甚至有自?残的迹象....”
皇帝等人闻言大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