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告诉我,是不是受了委屈?”

“锦衣卫动了你的东西?”

“没?有。”谢云初知道自己这股气生得有些没?由?来,便?放缓了语气,“二爷也乏了,歇着吧。”

锦衣卫奉命搜查,却?不敢乱翻,每一样箱盒衣柜皆由?林嬷嬷亲自经手,谢云初回来之前?,一切已复原。

王书淮见她神色倦怠,只当她心里还在后怕,上塌抱着她轻轻安抚,俯首亲上她唇角,谢云初没?心思跟他亲热,把脸别?开,灼热的气息落在她脖颈耳后,谢云初气得推他,

“你也乏累了,好好歇一歇,指不定还有事情?等?着你料理...”

王书淮不管,粗粝的手指不知不觉滑入衣裳,沁凉的指温与她软糯的肌肤相碰,不紧不慢地摩挲,谢云初呼吸微乱,跟鱼儿?似的从?他膝盖上滑下?,王书淮追了过来,轻车熟路握住玉腿钳住那款摆的腰身。

在外头雷厉风行的男人到了她这里便?耍赖,谢云初恼他轻浮,不经意间一脚踹了过去,原是要踹他膝盖,没?防住从?膝盖滑下?,踢了要害。

王书淮吃痛顿时松开她,双手撑在床榻,后脊微躬,轻轻呲了一声,疼了一会儿?,身子往后退坐在床榻,冷白?的脸慢慢渗出一层细汗。

谢云初看他这模样便?知这一脚没?踹好,有些暗悔,

王书淮双手搭在膝盖,待疼痛慢慢平复,头疼地看着她,

“你这是哪门子的邪火?”

谢云初直言道,“想起你祖母如今只剩下?一块孤零零的牌位,心里替她不值。”

王书淮微愣,他也很遗憾不曾目睹老?人家真容,沉默一会儿?,恍然记得谢云初曾梦到自己病死的事...忽然之间什么都?明白?了,顾不上疼,连忙抬手将她轻轻拢入怀中?,

“你别?恼了,我肯定死在你前?头,要搁牌位也是先搁我的....”

谢云初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被他这一插科打诨,那股子邪火不知不觉散去,也觉着没?什么意思,

“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他抬手,“我王书淮指天为誓,天地显灵,今后让我死在妻子谢云初之前?。”

谢云初见他如此郑重,反觉好笑?,“你想死也别?死的那么快,好歹当上首辅,将孩子养育成人,有人承你衣钵再死。”

王书淮笑?,欺上去,“我死不妨事,只是你断不能改嫁。”

谢云初俏脸绷起,“凭什么?”

“我不能容忍我的孩子唤旁人爹爹....”

挺拔的身躯勠力往下?一沉,谢云初想防都?没?防住,

她难道就能容忍自己的孩子唤旁人娘了?

可惜对着这个人,她说什么都?没?有用,他没?有经历前?世,她所有的恼恨不过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随着那绵绵热浪漫上来,谢云初劝自己想开,罢了,将眼前?的他当做另一个王书淮,她的丈夫身居高位护得住妻儿?,担得住大事,对着她也一心一意,夫复何求,这么一想,看王书淮便?顺眼许多。

他神情?纹丝不动牢牢黏在她身上,谢云初面颊微微泛红,“你瞧我作甚?”

王书淮目光有如游丝,逡巡她盈盈的眼,挺翘的鼻梁,樱桃般娇艳的唇,乌亮的发铺散在枕巾,雪肤香腮,风情?款款,再往下?是玲珑有致的雪白?纤肢。

“你好看。”

这是王书淮第一次夸赞她的相貌。

习惯了他的内敛深沉,吃消不住他突如其来的直白?。

谢云初把脸别?过去。

悄悄红透的脸出卖了她。

王书淮难得见妻子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