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点?感伤很快被恼恨所取代,她恼羞成怒去捶他?的肩,左肩伤着?便锤右肩,其实已经来不及,他?已得逞,谢云初给?气笑,那蜷起的双拳最后轻轻落在他?双肩,红唇轻抿什?么话都没说。

王书?淮也没有给?她机会说话,引枕很快被抽开,脊背被一寸寸推至软席间。

外头光色彻底暗下来,原先院中的动静一瞬间便消失了。

谢云初知道下人避开了,面颊不由泛红,杏眼?潮水朦胧,“你什?么时候学?着?人家小伙子这般莽撞?”

王书?淮还?记着?上回谢云初在马球场盯着?旁人看的旧账,

“咱们多?久没有了,你也不替我想想?”

谢云初不打?算饶他?,“那你过去整月整月地不来后院,怎么忍得住?”

说到这一处,王书?淮也不由喟叹,“那不一样,那个时候初入官场,两眼?抓瞎,万事需要靠我自己去摸索,我想要出人头地,难于上青天,”

“文官与?武将不同,想要干出一番事业,便要比别人付出数倍的努力,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要破旧立新,脑子里只?顾着?朝政,便没想着?这事。”

“如今不一样,我已是三品朝官,上头有资历深厚的尚书?压着?,一时半会越不过去,步伐自然也就慢了下来。”

说来说去,那个时候就是不在意她。

谢云初也懒得跟他?计较。

不过这一世比前世好太?多?。

前世王书?淮南下江南,腹背受敌,苦苦熬了三年,方博出一片天地,后回到京城,与?长公主尔虞我诈,又裹入朝争,再?紧接着?西楚蒙兀频频出击,他?在朝中与?人掰手腕的同时,始终不忘士大夫之责任,甚至以文臣之身披坚执锐上战场,着?实忙得脚不沾地。

再?者国?公爷去世得早,无人给?他?掠阵。

这一世,他?便如闲庭信步。

就拿此刻来说,有国?公爷在,汉王的事便有人收拾首尾,王书?淮才有机会跟她浮生偷闲。

王书?淮见她思?绪有些?飘,很不高兴使了点?狠劲,谢云初便这么轻轻呜咽了一声,注意力重新回到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