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不上,我想过,如果专雇一些人做织工,便可保证织锦的生产,有了银子家里那厢也可交代了。”

谢云初听着也跟打起精神,“不是还有赋税劳役税么?这些人若是不回乡服役,朝廷能不管么?”

王书淮露出一笑?,“去年我不是在江南开展清丈田地?么,如今人口田地?陆陆续续清出来,再造册归朝,这只是我要做的第一步,第二步便要推行新的税法?,过去朝中征税有十几?种名目,如今除了人头?税,其余所有税种并入田地?征收银子......”

王书淮耐心跟谢云初讲述他?的新税改革。

以前王书淮从不跟她说?这些,谢云初也听得入神,

“二爷,那为什么不干脆把人丁税也并入田地?征收?”

王书淮稍稍失笑?,这个念头?在他?琢磨税法?变革时,便有过,只是废除人头?税没有那么简单,他?既然已提出合并各类苛捐杂税并入土地?税,再废除人头?税,必定遭至蜂拥的弹劾,一口吃不下一个大胖子。

不过妻子能有这样的见识,着实令他?惊异。

“历朝历代当政者均要将人丁捏在手中,如果并入田地?征收,意味着废除人丁税,难度颇大。”

谢云初笑?道,“可你想过没有,还有许多农户没有地?,你让他?们如何缴纳人丁税?”

“重新丈量田地?和人口,便是让有户者有地?。”

谢云初也不太懂朝政那一套,“我方才在想,若是不缴纳人丁税了,农户是不是便自由了,若是我的绸缎庄缺人手,便可随时雇人,二爷,我铺子里的订单都排去明年了,可是真丝供应不及,我们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王书淮突然想起一事,“番禺和泉州便有百工之肆,那里的雇工均是逃匿的人口,若是清查人口,这些人少不得又要重新登记造册,重新征税,如此一来,百肆必定受到冲击,严重者怕是得倒闭,如此也影响商贸出海以及互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