腑深处发出一丝冰冷的嘲讽。

硕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砸在屋檐,廊柱还有?窗棂。

咚咚的响声仿佛在叩动她尘封的心房。

“你真想?知道是吧,那我告诉你..”她脸色淡而又淡,眼皮耷拉着,面颊仿若罩着一层疏离的光晕,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抹孤魂,

“我那一夜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我...死了。”她轻飘飘吐出那两个字。

王书淮皱了皱眉,只觉得这些十分匪夷所思,却还是耐心问,“然后?呢?”

“然后??”她泛着水色的唇角轻轻往上一咧,“然后?不等我咽气,你母亲,父亲,以及你,迫不及待张罗一门继室,好叫人接我的班,继续伺候你们一大?家子!”

“不可能!”王书淮眉峰锐利无比,断然否认。

谢云初看都不想?看他一眼,轻嗤一声,将目移开。

王书淮看着面若冰霜的妻子,将她冰冷的柔荑缓缓握在掌心,想?起这一年来发生?在她身上诡异的事?,忽然之间什么都明白了。

“就像我祖父那般,你预料到他可能出事?,设法提前阻止,你也这般预料到你的未来,故而心若死灰,不再打点中馈,也不再侍奉公婆,甚至连我也一并撂下,是吗?”

谢云初没吭声,表情默认。

王书淮给气笑了,“谢云初,祖父的事?或许是你阴阳差错撞对了,但?我绝无可能在你没死的时候续弦!”

“你自然不会在我没死的时候续弦,”谢云初清凌凌笑着,“你当然顾念着体面和礼法规矩,你只不过是在长辈将那人迎进门时,默认这个事?实而已?,等我葬期一满,你自然便娶了那人。”

王书淮还从未听过这等荒谬的事?,一张俊脸气得近乎扭曲,

“谢云初,你就因为一个莫须有?的梦,来审判我是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些事?发生?了吗?我王书淮枉顾礼法规矩了吗?我什么都没做,你便用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在你这给我判了死刑,你觉得对我公平吗?”

王书淮霍然起身,风呼呼从缝隙里灌入,他雪白的衣袍被高高猎起,眼角发青发紧,气得浑身血液倒窜,他忍耐着脾性,一字一句重复,语气变得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