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大街外头那间茶楼寻便是。”
谢云初闭了闭眼,轻叹了几声,回屋换了一身出行的衣裳,又罩了一件薄薄的斗篷由?春祺和夏安搀着出门。
想必是猜到她怀了孕,对方选的地方极近,出了门前这道巷子,往南一箭之?地便是那间茶楼,谢云初刚上马车坐了一小会儿,便下了马车,来到对面的茶楼。
门口候着一清秀的婢女?,婢女?瞧见她默声上前施了一礼,引着她去了二楼。
谢云初来到雅间门口。
大门洞开,入目是一架三开绣花鸟的苏绣座屏,透过绢纱似有一道身影若隐若现,谢云初漠然看了片刻,将斗篷交给?丫鬟,手拧着那羊皮囊,独自踏进?门槛,门吱呀一声被阖上,彻底隔绝了外面的动静。
屋子里静悄悄的,二人隔着屏风,一坐一立,无声地看着对方。
谢云初心情比想象中要平静,从父亲每每晦涩的眼神她便知,她与乔氏长得应该是极像的,小的时候想象过母亲是什么模样,也不能明白?为什么母亲要弃她而去,如今两?世沧桑,回过头来看,很多事?情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云初凝立一小会儿,绕屏风而入。
抬起眸来,窗下的女?人也缓缓起身。
她穿着一件皦玉色的斜襟绣兰花纹长褙,外罩一件水红色的薄薄披纱,肤白?貌美,眸光温和清定,面相更是敞亮而大气?,比她想象中还有美,有一种?静水流深却又峥嵘坚韧的美。
乔芝韵见谢云初盯着她的穿着,抬了抬手臂轻声问她,“这一身好看吗?是我在?玲珑绣定制的。”
谢云初回过神来,朝她雍容施了一礼,“好看的,这个颜色不是谁都能衬出来,夫人穿上她相得益彰。”
谁也没想到,母女?俩十几年未见面,是这样一个开场。
乔芝韵目光在?她小腹掠过,指了指对面的圈椅,“坐下歇着吧。”
谢云初坐了下来,乔芝韵给?她倒了一杯茶,亲自推到她面前。
无形当中就有一种?很莫名的气?场,两?个人看到彼此一点都不觉得陌生,甚至像是久违的故友,可这屋子里偏偏又充滞着陌生与疏离。
谢云初径直便将那个羊皮囊推到乔芝韵跟前,
“夫人这礼,我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