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纵然有嫡子,却始终不曾得封,”

“我的意思是,朝廷下旨册封王妃之子为世子,替江澄长女与外孙正?名?,换取江澄俯首。”

长公主沉吟道,“江澄此人只能智取不可强逼,你这个法子不错,你放心,我今日便与陛下商议此事,若是快,下午便可给你旨意。”

王书淮道,“孙儿兴许晚边便要回金陵,还请祖母尽快。”

长公主还没吭声,国公爷心疼地看着孙子,“昨夜刚回,今日又走?你就不歇一歇?你媳妇怀着孕,正?是需要你的时候,你好?歹留两日,你放心,刘琦亮和陛下那我替你去?说。”

王书淮想起谢云初,心口一阵绞痛,连着唇色也白了几分,他愣是挤出一丝笑?容来,

“朝事为重,她...一贯贤惠...不会在意的。”王书淮几乎是一字一句说完,唇角掠起一抹自嘲。

她是真的不会在意,否则不可能把?他推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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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爷和长公主相视一眼,无话可说。

两个孩子,一个内敛稳重,心里?装着家?国天下,一个贤惠恭谨,任劳任怨。

固然是一对?极好?的夫妻,称得上举案齐眉,到底却缺一点什么。

可惜长公主与国公爷自个儿也是五十步笑?百步,故而默契地什么都没说。

长公主起身道,“你陪着你祖父说一会儿话,我这就去?寻陛下,尽快将副旨拿给你,你好?带去?江南给江澄。”

王书淮相信,有了这封旨意,本已松动?的江澄会彻底偏向他这一头。

胳膊拗不过大腿,江家?的荣辱还拿捏在朝廷手里?。

长公主离开后,祖孙俩面面相觑。

国公爷还算细心,打量孙子脸色有些不对?,少了往日那份意气风发,

“发生什么事了,脸色这般难看?”

王书淮知道府上的事迟早会传到国公爷耳朵里?,也就没瞒他,“孙儿一回府,府上便张罗着给我纳妾,为我所?拒。”

国公爷眉头狠狠一拧,啧了一声,“你母亲...真是顶顶糊涂的人。”

二十多年前,他安排儿子参加赏花宴相看姑娘,原本定的是另一家?女眷,可惜儿子无意中瞥见姜氏貌美,怎么都走不动?路了,闹着非姜氏不可,国公爷自个儿一辈子在婚姻上没做过主,遂随了儿子,哪知道那儿媳妇性子娇得很。

只是看在王书淮面子上,姜氏再糊涂,国公爷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