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是……”紫鹃目光一闪,心里有些欢喜起来:“既如此,就直回了太太就是,你就担心什么?”
玉钏儿沉默半晌,才道:“太太已是张了口,我们现驳回了,这又如何使得?先前你就说过,真个回来,那是太太的恩典,越发一点儿错处都不能有的。我原还有些听不出,现在才品出那么一点意思来……”
紫鹃一怔,细想了想倒也体谅出他们一家的犹疑:先前王夫人忽得翻脸,现今又忽得好起来,这一时好一时歹的,着实让人心惊。
然而,王夫人当日暴发,一半是迁怒,一半是疑心,平素她却还算宽和。哪怕这宽和,不过跟探春看丫鬟如猫儿狗儿似的看待差不多。再有,金钏儿能得脱牢笼,也是好事,那一桩婚事她既是应承,想来人事不错的。既如此,何必在王夫人跟前担那虚名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