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一时想起凤姐前头孜孜念念的平安州之事,一时又想着所谓小皇子等言语。饶是他也是世情上过得去的,也是昏沉沉有些头重脚轻起来。
后面,他如何言语,如何辞行,又如何回去,竟是如酒醉了一般,恍恍惚惚有些不知所着。
及等到了家中,面对贾赦、贾政、贾珍等人,这贾琏方真真回过神来,忙将这两句话说来,又悄悄提了两句自己所想的事。
贾赦、贾珍一听,也是浑身一颤,神动色飞,当即连连追问:“你果然听得如此?”
“这夏太监的话,我一字未改,必是真切。至如后面的,倒只是我猜度的。”贾琏笑道:“只是如今朝中,也独有平安州这一件要紧,就是南边那些民乱,如今也是压下去了。”
这话倒是不错。
自来国家大事,在祀在戎。平安州又是抵挡北狄的要紧所在,既是家国生死存亡的大事,又有华夷之辩夹在里头,自然是一等的要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