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外的庄园火光冲天,荆棘十字军跟外来军队打成一片,战况激烈,传闻中的弗图拉大公却迟迟没有现身。
直到另一个党派的成员开始出面挑衅,封霁寒才迟疑不决地想着要不要出手拦一下。
然而他刚一动,一只手忽然搭在了他的肩上,制止了他的动作。
封霁寒下意识往身侧看去,却见岑浔单手按着他的肩膀,从他身后缓步走出。
“本来想着,过几天再把你骗来的。”岑浔语气中满是不悦:“现在乱糟糟的,你来了,我都不能好好跟你说话。”
封霁寒瞪眼,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算了,等我收拾了他们,再来跟你谈谈交易的事情。”
封霁寒还没来得及细细咂摸岑浔话里的意思,便见岑浔往前踏出一步,清瘦的少年身形忽然抽长,迅速变得颀长挺拔,乌黑的发丝疯长,飘飘扬扬地垂落在了青年的身后。
封霁寒还没看清他是怎么动作的,对面的敌军就像被某种看不清的大招击中,刹那间兵败如山倒。
就这么……结束了?
从头到尾,封霁寒都在状况外,溅满鲜血的战场还在打扫着,他却被岑浔派来的女仆请到餐厅里,用上了晚饭。
等等,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劲啊?
岑浔怎么突然就长大了,还有他口中的交易……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岑浔去处置叛军了,封霁寒心事重重地吃完了饭,本想等岑浔回来,结果又被女仆客客气气地请到一个看上去很奢华的浴池里泡澡。
最后,封霁寒被带进了一间非常奢华的大房间里,宽阔的华丽欧式大床惹眼异常,除了这张床,房间里竟然没有其他坐的地方,封霁寒只好小心地在床边坐下,心里乱糟糟的。
左等右等,到深更半夜的时候,岑浔总算回来了。
封霁寒感到身下的大床一动,立即从浅眠的状态醒转了过来,还未来得及说话,腰腹上便是一重。
封霁寒看清骑在他身上的青年,呼吸瞬间一窒。
岑浔还是个青嫩的少年时就够好看了,长开以后,五官又多了一种锋利的攻击性,更显光艳,这样从下往上看,有种令人窒息的美感。
“我把威胁你的血族都解决了,那些人类没事了。”岑浔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封霁寒腰上的浴袍带子,暗示的意味很明显:“是不是该谈谈交易的事了?”
封霁寒完全清醒了过来,摁住岑浔的手,对着那张脸,勉强拉紧理智问:“你就是……弗图拉大公?”
岑浔答得轻松:“是啊。”
封霁寒咬牙问:“你怎么会晕倒在我家门口?”
“我六弟的能力是全知,我醒来后,他告诉了我解除诅咒的地址,我就去了。”岑浔目光微冷:“但是半路遇到截杀,我把对方打得半死不活,自己也耗尽了体内最后的力量。”
这也终于能解释,这世界上有这么多人类,岑浔为何不偏不倚,刚好饿晕在能解除诅咒的封霁寒家门口。
原来本来就是有目的地出现。
“那为什么……只有我的血能解除诅咒?”
这也是封霁寒一直不明白的问题,在捡到岑浔之前,他跟岑浔从无交集,为何唯独他的血能绕开那般阴毒的诅咒?
岑浔看着他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那得从我沉睡前说起。”
封霁寒紧张地看着他:“嗯,你说。”
“但我现在不想说。”岑浔俯下身,乌黑的长发随之滑落肩头,压低的声音多了几分沙哑:“想先亲你。”
封霁寒惊了一下,下意识避开脸,让那枚冰冷的吻落在唇角。
岑浔对他的反应很是困惑,撑在他身上看他,直白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