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浔拿出手机,放了一段玄凤国歌“叽咕叽”给他听,然后问他:“这个你会唱吗?唱一段来听听。”

封霁寒立即勃然小怒了一下,这个人类,他当自己是什么!他是神,又不是卖唱的!

而且他让自己唱的是什么?玄凤国歌?侮辱谁呢?!

然而,这个人类好像天然知道怎么拿捏他,见他被气得秒变蓬松,立即放软了语气:“伟大的小鸟神,我真的很想听一听这个歌。”

封霁寒:“……”

无事走地鸡,有事小鸟神。

封霁寒真是看透了这个人类。

这种时候,封霁寒就很恨自己意志不坚定了,岑浔只需小小地求一求他,封霁寒就忍不住想满足他的愿望。

只是唱一段而已,鸟类不正是靠着羽毛和歌声求偶的吗?

封霁寒现场学了一段,立即得到了人类的夸奖,封霁寒等了又等,没等到下文,忍不住主动将脑袋凑过去,并提醒他:“亲一下。”

以前人类就经常亲他,没道理听了他的表演后却不亲他。

一定是忘记了。

岑浔却偏了一下头,笑着说:“不可以。”

“为什么!”小鸟惊愕得冠羽都垂了下去。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岑浔一边玩着手机,一边正直地说:“现在你可以变成人形了,我怎么可以再随便亲你呢?”

封霁寒:“……”

封霁寒万万没想到,提前暴露身份还有这种隐患,他焦灼地在岑浔的胳膊上走来走去,问他:“那怎么样你才能亲我?”

闻言,岑浔垂下眼睫,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中,脸上的笑意也淡了很多:“在你之前……我只亲过我的丈夫。”

轰隆!五雷轰顶一般,封霁寒刹那间呆滞。

丈夫!?这个人类居然有丈夫?

封霁寒第一个想法是否认,这么多天以来,这栋别墅里根本没出现过其他人,更别说人类口中所谓的“丈夫”了。

然而,理性归理性,得知这消息的瞬间,控制不住的妒意依旧在心中熊熊燃烧。

“他是谁,现在在哪?”

封霁寒心中忽然生出了极其阴暗的想法,无论那个人是谁,他都要杀了那个人。

但下一秒,他听到了岑浔复杂的声音:“他……死了。”

死了?封霁寒愣了一下,随后心中生起的,竟然是一阵狂喜。

哈哈,死得好啊!

那个死鬼留下的漂亮老婆,他就笑纳了!

封霁寒变回人形,试探着握住岑浔的一只手:“我可以代替他照顾你。”

“你代替不了他。”岑浔从他手里抽回手,态度忽然变得冷淡了下来,不咸不淡地丢下这么一句,起身离开了。

封霁寒当然不甘心,活人怎么可能比不过死人?只要他一直在岑浔身边,不信捂不热他的心!

从这天开始,岑浔就开始躲着封霁寒,不仅晚上不让他进自己的卧室,连工作的时候都将封霁寒关在书房外。

不仅不逗他,也不对他笑了。

封霁寒被钓得不行,只能晚上偷偷摸进人类的房间里亲他,聊作慰藉,白天则见缝插针地围在他身边,予.取.予.求,大献殷勤,为此不惜学唱多首玄凤歌单逗他高兴。

在这种热情的攻势下,岑浔的态度终于有所软化,愿意吃他做的小蛋糕了。

大概是触景生情,封霁寒从岑浔口中得知了更多有关他丈夫的事情。

“我其实不喜欢蛋糕。”岑浔垂眸望着盘子里的蛋糕,语气平静:“我经常会做一个噩梦,梦到他消失了,我守着他留下的那个蛋糕,然后在漫长的岁月里,跟着那个蛋糕一起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