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猛然爆发,程风忽然产生了一种向面前之人倾诉的迫切欲望。
他摇摇晃晃地半跪下来,仰头看着岑浔,近乎绝望地向他诉说着自己的经历,如同虔诚的信徒向自己的神明发出悲戚的祷告。
“他们……他们遗忘了我。”程风哽咽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难道我曾犯过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吗?难道我曾杀人放火过吗?那个世界凭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只是想回家啊!”
岑浔的神情陷入了阴霾中:“怎么回事?”
程风磕磕绊绊地把今晚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眼眶都委屈得红了。
他说自己被亲人赶出了家门,说自己跟亲人相见不相识,无论如何说服他们,也只能博取四五分的信任。
程风最后悲怆地问:“老师,他们还能想起我吗?”
岑浔缄默了须臾,说:“我会查清楚这件事。”
从不做慈善的诡怪难得做一回善事,绝不能以悲剧作为结局。
岑浔联系了童瞑,让全知来查这件事。
童瞑很快弄清了原委,满脸复杂地对岑浔说:“你还记得我们在镜都商务区的端口旧址里,搜刮到的出入境申请记录吗?”
岑浔:“记得。”
通过申请记录,岑浔才第一次知道,封霁寒在异端监测局的代号是【无神论者】。
童瞑:“那你应该也记得,除了无神论者,另一个频繁出入噩梦世界的申请人【愚者】。”
岑浔想起了【愚者】的申请入境原因:处理A市即将觉醒诡怪,代号[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