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你愿不愿意等我？”

没有按照赤夜预期的准备将她放到床上，暮起而是这样环抱着她，这已经让赤夜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现在听到暮起突然出声，赤夜只好先半眯着眼探探情况。他方才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问她愿不愿意等他。赤夜不清楚暮起是怎样想的，之前明明那样狠心的赶她走，现在又对她这样好。

她是不是不应该想太多，她该去的地方，暮起早就为她决定了，再多想也只是徒增伤感，“我应该要回尘林了。”赤夜的这句话说的很小声，她也不知道自己说这话合不合适。但是暮起问她的，赤夜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你在跟我怄气？怪我之前赶你走。”赤夜刚才闪烁的眼神中，暮起可以读出她心中的些许委屈，所以这才准备跟她好好说一说。

“我没有怪你，我本来就不应该留在这里的。”咬了咬嘴唇，赤夜撇过头，说出事实。他现在可能也只是因为对她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之后的愧意。现在出言让她留下来之后，总有一天他又会突然后悔。到那个时候，赤夜无法肯定自己还能像现在这般坚强。

“哎，之所以会赶你走，那是因为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不是因为希望你走，不是因为讨厌你，更不是因为对当初带你来孤神殿的举动感到后悔，但是那个苦衷我不能告诉你。有些事情既然已经过去，我觉得已经没有再拿出来说的必要。”

暮起轻叹了一声，依赤夜的性子，若是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她，她定是会责备自己。虽然他若没有碰她，依然会法力尽失，可赤夜也会将错误都揽到自己的身上。既然事已至此，他也已经坦然面对，又何必再让赤夜徒增伤感。又或许，失去神尊之位，换来她，对暮起来说反而得到了更多。正如白邑所说，‘一旦爱上了，那便是逃了逃不了，躲也躲不掉的事情。’而早在突生怜惜之情，将她带回孤神殿，他便逃脱不了与她纠葛的命运。

只是，他恐怕要辜负尊父的期望了。尊父的教诲，这是暮起卸下神尊之位唯一的顾虑。但是，暮起从尊父口中，可以肯定他对母亲的深情，那么暮起相信父亲也定是能够体谅他此刻的心情。

“不过，为何我明明让你离开了，这么长时间，你都是还留在孤山。”暮起对赤夜的感情他无法说出口，所以，他想换个方法让赤夜也能知道他的心情。

暮起的话让赤夜慢慢低下了头。她想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却又不敢直接看着暮起，就怕她说出的话，会惹他生气，就怕他再也不理她。“我不想离开你。”

赤夜的答案正是暮起想要的，抵住赤夜的头，暮起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出这句话。“其实，我也舍不得你离开。”但是即使暮起此刻在赤夜耳边呢喃的是情人间的爱语，可呼出气息却仿佛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多余的温度。

听到暮起所说，赤夜惊喜的抬起了头，她刚刚有没有听错，暮起真的有对她说话？

“你说的话，我刚刚没有听清楚？”赤夜脸上愈加羞红，她这样说，并没有那么多的心机想要套暮起的话，她是真的不确定，自己刚刚听到的那些是暮起对她说出的话。

“我对你的感情，就如同你对我一般。”这是暮起更够表达出的最多的情感了，他说不出心中的爱字，但他愿意用行动来表示。不过在那之前，他希望赤夜能够明白他的心意。“现在听清楚了吗？”

只要她愿意给他时间，他一定会尽快解决好天界的各项事务，再之后，与她一起离开孤神殿。至于要去哪？暮起也不知道。但是只要是她喜欢的地方，暮起都愿意去。

“那，你以后都不会赶我走了，是不是？”赤夜不敢奢望其他的东西，只要他有点点在意她，只要能够和她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

“不会，因为，我会和你一起走。”这是暮起对赤夜的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