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也太有理由迫于求成。也许,执着当真会蒙蔽双眼:出乎他意料,唐权依然容留Butcher待在身侧。
只不过,是作为最后、最隐蔽、只用一次的王牌。
当即,顾慕飞左手拔枪。
这位驰名闵州,专精人体解剖,十几年来闻风丧胆,不知多少人午夜梦回恨恨得而诛之的猎头变态杀人狂,还没来得及再“嗤嗤”笑出声,两颗子弹就当胸轰透他的心脏。
只在一瞬。
牢牢被顾慕飞钉在墙上,刀锋贯穿,唐权沉默喘息不已。此时,振聋发聩,唐权却突然朗声大笑:
“哈哈哈哈!杀得好!现在,让我来给你答案:好儿子,这才叫血债血偿!生命?你以为是什么?你亲手杀他,难道就不像摧毁道具?
“一旦杀过人,你就永远回不去了。”
星眸荧荧冷酷,瞬间一眯。唐权继而怒目圆睁:
“别天真了!你和我,并没有什么不同!”
一番高论,顾慕飞却全没在听:也许,仍有些晚了。
他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但鲜血淋漓,早已循循渗出,一点一点,浸透、染噬他的衣领。就在颈侧,就在他原来那条疤上。
只这次,Butcher绝非拷问。身为职业杀手,他急切向会长表忠心,薄薄匕首本只一刀挑开颈动脉。也许冥冥之中有本能,顾慕飞瞬间侧身,暂且救了他。尽管刀口依然又长又深。
顾慕飞知道,给他的时间,不会很多。
他把枪口转向唐权。
“……好孩子。你不如跟我。我说过,咱们父子江山。
“我当真没想到,借顾家靡靡财阀之血,竟能生出这么像我、这样有血性的好儿子。现在放手,你也不会死。
“想想你的母亲!想想芳染吧!你是她仅存的血脉了。她会希望你”
眼见顾慕飞全然无动于衷,唐权嗓音立转,厉声断喝:
“而且!你以为杀了我,这一切就都结束了吗?这座城,这座靡靡之城!财阀!市政!黑道!
“兴隆会已然合并,他们会放过你吗?那些政治走狗,道貌岸然,法律与警察,他们又会放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