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涯海角、皓发白首的港湾。

但唐权,还有已光复往日的兴隆会,会对他们袖手旁观?

“慕飞,”

随苏梨嗓音控制不住颤抖,唤他名字,顾慕飞把思绪悄悄拉回。苏梨嗫嚅。眼望大洋尽头,也许,也会有彼岸。

她更像自言自语:“我不回来,也可以的。心在何处,家就在何处。”

“这是我的责任。”顾慕飞下定决心。转头,他捉住苏梨眼眸。苏梨却匆匆把目光甩开。“最后一次,我必须把这件事做完。”

“为什么?”

近乎质问,苏梨终于脱口而出。抱负或责任,并不比其他任何两个字用墨多或者少。他为何不能把它们轻轻抛开?

在他肩头,重压驱使,如此强烈。苏梨并非不明白、不感同身受。

但,只自私一回!

雪好大。落在海面上,连痕迹也不会有。

“为什么?”苏梨反复追问。

“因为我想。”意外,顾慕飞平淡回答,“想等以后年年早春,我能和你同在梨岛,看满城梨花。”

难以置信。天真与否,这话,都从心思城府如冰洋般浩瀚的他口中自然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