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盛总无事,顾某失陪。”
极其冷淡,甚至罕见像压不住心头动怒,顾慕飞把话干净撂下。他迅速秒睇身旁Quenxus。后者被这瞬间目光悚到,立刻拔腿就走。
“哎,顾先生!等等!”
哼。顾慕飞心底狞怒:
盛春秋大费周章躲过唐权,务必急切要见他这一面;哪怕盛春秋再怎么虚张声势,怎可能没有所求?
他心中几乎快意,涔涔冷笑。
那晚,当着小凡墓前,他再怎么身处绝境,也仍旧多少玩弄了一下唇舌:不过言语中裹挟,将盛春秋与唐权巧妙离间。
果然,此时正中他下怀。唐权还是疑忌盛春秋了。
如今,盛春秋无非看出风声不对,当面来试他顾慕飞的口风,看看究竟能有多少两边骑墙的机会。
而他刚才不计前嫌、一如既往的表面客气态度,早已说明许多。他大可不必继续与盛春秋在此厮缠。剩下的细节,他已教给戴则如何去做。
“哎呀,怪我。盛某人糊涂:闵州全城,谁不知顾先生日理万机?自然不能耽搁。”
面皮一转,此时,盛春秋几乎连忙陪笑:
“顾先生明人,我自然不说暗话。若顾先生大人雅量,盛家必然念念在心;日后,但凡有盛家的用处,您一句话。
“只是……”
苏梨心里不能更厌烦:盛春秋,你总瞟我做什么?
“既然顾先生也不过随便玩玩;若我劳驾唐先生,特请这位漂亮的小姐……”
说话时,盛春秋目不转睛,眼力几乎穿透苏梨的衣物:“去我那里聚会。”
盛春秋这笑容深不可测、志在必得,几乎闷得苏梨胸口直犯恶心、喘不过气。
“区区一亿现金。啊,于顾先生而言,不过打发玩具,消遣分给朋友玩弄。不知顾先生……付还是不肯付啊?”
边说,堂而皇之,盛春秋居然伸出一只虎爪般粗蛮大手,眼见靠近,白金板指这就要拧上苏梨下颌。
丹凤冷眸瞳孔骤缩。顾慕飞掌心瞬间攥紧,指节泛白,袖中冰冷的弹簧刀“刷”地贴茧子甩进指间:
盛春秋,你求死!
“啪”。
苏梨指尖微颤,面色骤冷。克制住内心的恶心与恐惧,她果决打掉面前这只冒犯的手。
纷扬大雪中,顶上盛春秋,苏梨更进一步。
脚踩六公分缎面细高跟鞋,苏梨稍稍挺直脊背,胸口的心跳略微加速,却迅速掩盖在冷艳而坚决的眼神之下,恰好与盛春秋正面对峙。
苏梨脸上笑容甜美,丝毫不减:
“不好意思,这朵名花您碰不得。难为盛总异想天开,想请我作客。我们不熟,我不去恐怕也由不得您呢。
“再怎么说,您也是堂堂盛氏财阀总裁,不如花一点点钱去上堂课,学学如何尊重女性?”
苏梨这双桃花眼,平日里风情万种。此时,她眼波里乍然轻蔑一挑:“这样,盛总也不必性急,非我不可了,不是么?”
“唉哟呵!”
讪讪,盛春秋脚下不稳。不禁,他已下意识退后半步。
好一个厉害的女人!
看长相分明赏心悦目,像一朵柔弱不能、任人攀折蹂躏的娇花;可这双湛湛美目里,却好压人的魄力!
还有这张嘴。柔软的遣词脱出红唇,明明光滑像丝绸,却埋伏千锋万刃!锐利的嘲讽句句见血,却又让盛春秋根本无处发作。
从来,他盛春秋玩女人比吃饭还频繁。敢如此奚落四大财阀,不论男女,这当真头一个。
盛春秋虎目圆睁,攥紧双拳,咬牙切齿:不过是个爬上流社会床讨饭吃的贱人。只要他盛春秋想,自然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