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游刃有余:
“我听说,这里还有我一个女儿的墓,一时兴起,过来看看。顾先生又为何踏夜来此啊?”
“明人不说暗话。”顾慕飞硬拧住自己的刀口振作,痛像鞭子一样抽上脊椎。
他微微一笑:“……父亲。您可不要一时兴起,站错边。”
与此同时,他的心自动皱缩。在小凡墓前,他居然,喊仇人“父亲”?
要是苏梨听到,她会怎样鄙夷他?还是,她什么都不说,只用眼底的失望,冻结他仅存的退路?
“哦?”对面,唐权似乎兴味盎然。
“外人再听话,也是外人。更何况……”借斟酌,顾慕飞勉强掩盖呼吸的难以为继。他故意抑扬一顿:
“就算是四大财阀,有人,不过惯于骑墙的野心家。他怎可能听您的话呢?”
月光正冷。
对面,唐权却轻轻笑了。
“墓看过了。这里就很不错。”说罢,唐权顺手就关车窗,“今天,就让我白发人也送送黑发人吧。动手。”
“现在!”
就在唐权关车窗瞬间,一丝尖锐的风啸从墓地纪念亭悄然掠起。顾慕飞断喝几未完全出口,“嗖”,一线冷影。紧贴劳斯莱斯幻影徐徐合拢的车窗,“噌”,角度刁钻,箭直扎进唐权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