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台，却还是跟着他降低了音量。

“在睡。”他人还迷糊，睡梦中挂念着她，闭着眼打了这个电话。

发现他是真没睡醒，岑溪软声哄着：“你继续睡觉吧，起床我们再说。”

他嗯一声，却没有挂断电话，含糊不清地咕哝，“姐姐你也睡。”

岑溪忍不住笑，“你快挂电话。”

那边的人反应迟钝，“你先挂。”

岑溪一时不舍，夏昀也不再做声，她便想等他睡沉了再挂断，那边的人却呢喃着喊她，“姐姐。”

“怎么了？”

“我好想你。”声音又轻又细，好像是睡着了。

岑溪怔住，抿唇捏紧手机，急速跳动的心脏酸涩又甜蜜，许久才几不可闻地说了一句：“我知道。”

夏昀后面便没再说话，好似睡着了，平稳的呼吸扫过她的耳朵，扰乱她的心绪。等挂断电话回屋，希声投来暧昧的目光，她装作没看见，拿过自己的平板继续画画。

“和好了？”

她抠弄着手中的笔，低落地说道：“我们也谈不上和不和。”

她和夏昀的关系本身就是不正常的边缘关系，无所谓好与不好，也就不存在决裂这一种说法。

希声颇为赞同，换了问法：“你要考虑和他在一起吗？”

“我”她张了张嘴，“其实我一直有想这种可能，他是很好的人。但我总会忍不住去猜测以后，就如他说的，我用假设去否定他的爱意。”

“这其实很不公平。”说到这里她忍不住难受，“他不过是喜欢我，我却因为胆怯去伤害他。是我太自大，以为自己足够理智清醒可以抽身。”

“你是以为夏昀不会喜欢自己，所以才敢开始。现在事情发展与你的预料不一样，偏离本就是一件危险的事，你会害怕再正常不过。”希声安慰道，“但是谁能证明这不是正确的轨道呢，你以为他不应该爱你也不过是一种假设。”

希声笑了笑，打趣道：“如果他真在归队后和你断得一干二净，我反而觉得这人有当浪子的潜质。”

浪子这个词已经是留情，岑溪却还是忍不住维护，“他不是这种人。”

“你呀。”希声摇头，“如果他愿意和你结婚，还说服了自己的父母，你会答应吗？反正你之前说那些是假设，那这也是一种假设。”

岑溪却沉默，与其这么问，不如直接问她想不想和夏昀在一起。

她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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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昀醒来已经十二点，第一件事便是给岑溪发微信。他们又恢复到从前的联系频率，却都默契地没再提恋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