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没有恢复。
而云州欠朝廷的税收越来越多,第一年,云州墨是老老实实交了上去。
可是第二年,莫庆东突然得知,这些墨其实陛下并不用,都堆积在仓库里面,如同江南进贡的丝绢一般,放在仓库里面,除非大用,否则没有出库的。
他就打起了主意。
他知道这很难,一旦发现,无论多晚发现,都要遭灭顶之灾。
但他拒绝不了诱惑。
“云州墨跟普通墨之间,只要做成一般的形状,普通人是认不出来的。而我们放在上头的是好墨,人的一生,能用多少墨?”
人有时候蠢起来,就那么做了。
“第一年,这些省下来的银子,我没有中饱私囊。而是还归于民,后来我就动了贪心,那些银子,直接进了我的口袋里面。”
而现任云州府尹折豪德就是当年他们合谋的人,这些年贪墨的银两,他们都是平分的。
这些年,他吃不下,睡不着,日日煎熬,如今终于被查了出来,他终于可以睡了。
户部尚书气的要死,太子觉得不可思议。
他坐在那边久久不能平静,实在是不能相信一个朝廷命官贪墨的起因是为了云州县百姓没有那么大的负担,于是铤而走险?
多么可笑,多么幼稚。
倒是皇帝相信。他拿着奏折跟太子道:“你去看莫庆东的平生,便可知他所说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