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个帝王所为。”

阿昭实在是不明白。

“这天下的兵马,总是要?交付出去的。不是岁安公主,就是其他将军。”

“这么多?年,岁安不过是掌了云州,为什么太傅就是看她不顺眼呢?”

“若是这般说来,岂不是朕还要?打压其他府的将领?大秦一共十三府二京,朕是不是要?一个个的,将这些将领们都贬谪了啊?”

他都气笑?了,“按照你们的道理,难道这兵马改革的权利交与别的将军,便是万事如意了?他们跟岁安,又?有?何不同?”

太傅却有?自?己的道理,“正是因为公主是公主,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是公主想要?揭竿而起,必然比别人容易千百倍。”

他想了想,又?道:“而且这么多?年来,公主一直在云州,云州百姓只知公主,不知陛下……”

阿昭都觉得太傅越来越挑战他的底线,他冷笑?一声,不再说任何话,只最?后一次道:“岁安是朕的阿爹,也就是你们的太上皇陛下亲自?培养起来的将军,是这大秦的战神,是保卫疆土的战士,若是因为她是公主,就对她高于其他将领们的本事视而不见,那才叫不公平吧?”

太傅听了这话,叹气道:“陛下,臣没有?其他的心?思,只是觉得岁安公主太厉害了,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一个女子,即便是公主,说句不好?听的话,到了战场上也是花瓶一个。

他闭眼,再次磕了一个响头,道:“陛下,女子行军,多?有?不易。您久居深宫,不知道这女子打仗的难处,而这些难处,公主却一一克服了过来,臣对公主,也是佩服的。”

“正因佩服,也是自?小看着她长大的,所以深知她的才能?并不弱于陛下您,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再说句大逆不道的事情,若是岁安公主是陛下第一个孩子,若是岁安公主即便为老二,可却是皇子,怕是这皇位,都轮不到您来坐。”

太傅一副他豁出去的神情,只快速道:“所以老臣当年多?庆幸,她是个女儿身,她又?是个女儿。”

“但这又?能?如何呢?该做将军还是做了,一年的权势大于一年,陛下,难道您就没有?察觉到,再过几年,云州就要?失控了。而且,太上皇陛下对她的偏爱异常――”

太傅字字泣血,他再次磕头,“臣已经在家里准备好?了棺材,今日进宫,便是没想着再活着回去,陛下――兵马权改革之权,请您一定要?三思啊。”

他说完就要?撞柱子,阿昭连忙去拦,却没有?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