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筠雾捏捏他的手,“殿下,都过去了。”

太子嗯了一声,“是,都过去了。”

可是,他的迷茫和愤怒都过去了,可她和孩子的迷茫和愤怒可能才开始。

太子最近晚间会很焦虑。自从抚州钱粮先于帝令出发之后,他心里就有个不敢说的隐忧。

无论怎么样,他还是很怕。他怕自己有一天没了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