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且细眉紧蹙,想回忆些什么,脑海里的记忆从她比完赛入到更衣室以后却开始模糊不清。
“乖宝?你在更衣室晕倒了。”
“晕倒了?我怎么会晕倒了?”
肆野看着姜且迷茫不解的眼神,眼底暗涌翻滚,放下的左手捏成拳头,连着手指骨骼都发出了微响。
姜且在床上柔软无力的,搭在肆野的脖子想往拉,脑壳有些疼痛,记忆也有点模模糊糊的,她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平息她的不安,“要抱抱。”
肆野俯身,手肘撑着,两人之间只剩一拳的距离。
凑近了姜且才看到,男人有些憔悴,眼下深深的黑眼圈,嘴唇也有些许干裂。
还是第一次瞧见他长了胡子,平日里,他都收拾得好好的,从未这样过,抬起手想要摸一下他,肆野握住她的小手往自己脸上送。
“你怎么了?是不是没有好好休息了?”
“嗯,乖宝不陪我,睡不着。”男人说着眼眶都红了,一下一下的亲吻着她的手。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乖宝没有对不起我,永远都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姜且才发现男人的右手缠着纱布,委屈又心疼,“你手怎么了?怎么受伤了?疼不疼?”
肆野似乎想起了那令人窒息到快要死去的瞬间,心仍然会抽抽的痛。
“没事,不小心刮到了,也就是看着包扎的有点夸张,一点也不疼。”
姜且自己的手也包扎着呢,她抬了抬自己包扎的手,扯出一抹笑意,对他说,“我俩好惨哦。”
“乖宝…”
肆野贴近她,拥她入怀,双臂交缠在她的蜂腰上,又松了一点力气,整个脸都埋在了她的颈窝里,姜且感觉到肩膀处的衣服有温热湿润的感觉。
姜且的心中酸涩不已,手指插入他的短发里,温柔的揉了揉,“肆野,你看看我,我没事了,真的没事了,你不要担心好不好?”
双臂紧紧缠绕,被抱得更紧了,似乎要把她嵌入身体里面。
“你也要好好的,不可以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受伤哦。”
“好,听乖宝的,不受伤。”
肆野埋在她脖颈处深嗅着她的气息,像是失去主人的大狼狗又终于找回了他的主人一样,姜且哄劝了许久都不撒手。
门外的顾向暖捂着嘴,转身靠在墙上,和她一块来的付青凛拿出湿纸巾替她擦了擦眼尾的泪滴,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薄背。
“可以放心了,人醒了,他们肯定还有许多话要说,我们让他们好好的说说话,嗯?”
“恩,姜姜醒了就好。我先打个电话告诉黎姐一声。”
黎礼接到顾向暖的电话时正好准备开始决赛,终于放下心里的大石头,比赛时更加勇猛无敌,每招每式都让对手招架不住,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中一举拔得头筹。
结束后捧着奖杯就直奔医院。
“姜姜”
“嘭”门被大力撞开,黎礼气喘吁吁的,跑得发丝都有些凌乱,看到姜且好好的坐在病床上吃着橙子,“哇”的一声大哭了一起来。
“姜姜,两天两夜了阿,你都不醒,吓死我了,呜嗷呜嗷”
“黎姐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来,抱抱。”
“呜呜X﹏X,抱抱。”
“到底是哪个狗东西伤害了你,我拿枪捅死他!!替你报仇!!”
姜且身躯一僵,又很快的放松下来,这半天来看望她的人,包括肆野都没提起也不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顾向暖在一旁扯了一下黎礼的衣角,黎礼疑惑的看着她,接收到顾向暖隐晦的眼神以后才慌了起来,“姜姜,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要提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