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野把玩着姜且白皙的指节，从裤兜掏出了一个方形的丝绒蓝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蝴蝶手链，手链一共九个小蝴蝶连在一起，每个蝴蝶都不同模样，栩栩如生，翅膀上还镶嵌着bulingbuling的钻石。

肆野把手链扣在姜且的左手上，尺寸刚刚好，不大也不小，细细的抚摸着白皙的手腕，尽是温情，“喜欢吗？阿娩。”

姜且看着手上的蝴蝶手链，眼眶涌上水雾，转身搂住肆野的劲腰，小脑袋蹭了蹭男人的胸膛，“喜欢，很喜欢。”

蝴蝶在女孩的身体里飞了一圈又一圈，带着欣喜，带着爱意，直到停在了心脏。异样的情绪悄悄破了土，钻出了厚重的土层，窥见了一点外面的世界。

自从肆野知道自己是虚岁18的时候，非得跟她确定正式的过生辰的日子，原本想着自己已经过了及笄礼了，但现在这个时代18岁才成年，那就算再过一遍成人礼也没什么不好的。

今天肆野拿给她的衣服罕见的与平时不太一样，姜且看着镜中的自己，这是一条暖紫色的旗袍，领口的盘扣是镶嵌着珍珠的蝴蝶样式，裙身都是银蝶纷飞的暗纹，入手滑软，剪裁得体，小腰盈盈一握，别有风情。

再配上珍珠白的玛丽珍鞋，温柔中带点小俏皮，姜且在镜子前面转来转去，指尖一遍遍得抚过蝴蝶暗纹，眼里的欢喜藏都藏不住。

真的好喜欢好喜欢这条裙子呀！

直到肆野带着她开车到了地方，姜且的兴奋值还处在最高峰，没下来过。

“这么喜欢？嗯？”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侧脸，姜且下意识地转头，迎面对上了男人宠溺的眼神，彼此的鼻尖就差那么的0.00001毫米的距离就能碰上了，他的眼中只有她。

心里有只小鹿在乱撞，都快跑到嘴巴里跳出来了。

肆野掐了掐白嫩的小脸蛋，声音温柔磁性，“真的这么喜欢？”

姜且这时候只是看着男人好看的薄唇在一张一合的动着，勾出了神思。

“嗯，我很喜欢蝴蝶，我的…兄长和我说过，蝴蝶是自由和蜕变的象征，是勇气的象征，我曾想过如果下辈子不做人，那就做只蝴蝶，自由自在的挺好的。”

带点粗粝的大拇指和食指摩擦着，肆野眉眼带笑，“那下辈子我就勉为其难做朵霸王花，只为你绽放。”

姜且心里泛着酸意，又好笑的伸出手指戳了戳男人的脸，“那你一定是漫漫花海里最美的那朵，我一下就能找得到。”

“是吗？那我下辈子就等着小蝴蝶来找我囖。”

肆野不知道的是，对于姜且来说，她就已经活了第二遍了，然后第一天就遇见了他。

下车以后，才发现肆野把她带去了一个园林式的馆子。

馆子的大门两侧有雕刻着吉祥图案的拴马柱石雕，踏进大门，山水曲廊，回环转折之间拾阶而上，廊上的漏花窗能看到外面不一样的景观，石板铺成的九曲桥，连接着湖心的六角亭，亭中可以一览园中的自然美景。亭台，楼阁，香榭结合自然景观，彰显出水墨的韵味。

姜且一边走一边欣赏园林风景，有一种熟悉感油然而生。

以前天气炎热的时候，父皇就让她去行宫避暑，行宫也是园林式的建筑，一瞬间好似回到了那个时候，与拿着风筝奔跑在风雨连廊的自己重合在了一起，好像从未离开过一样。

“阿娩？阿娩！”

“嗯？啊！！…”

听到男人的声音，还没反应过来，脚下一空，身子直直得往前栽。

一只有力的手臂横拦住她的细腰，往前栽的身子被往后拉，直接撞进了坚硬温热的怀抱里，男人长腿撑在台阶上，另一只手上的青筋暴起稳抓住一旁的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