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温家每年都来,所以一概准备事宜很快就好了,众人休整好了以后就一起去了温家供奉祖先们的大院子,单独的一个十分幽静的大院子里。
室内,轻柔的纱帘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它的背后隐藏着无数温家祖先的牌位,层层叠叠,历史积淀在这一方院子中。
这些牌位上刻着温家的历代祖先的姓名,是温家家族的根与魂。
有一点姜且想不明白的是,牌位都供奉在这了,就相当于是祠堂的等级,一般都是在家族发源地,可温家却在道观中,很是奇怪。
而在最显眼的位置,有三个特别大的牌位,它们的表面覆盖着洁白无瑕的纱巾。
为什么这些牌位要用纱巾遮住呢?
在众人之中,董立苑站在最前面,她的双手合十,眼神虔诚,正在低声祷告。
“祖先们,请原谅阿惟今年无法亲自前来,他正在国外无法抽身。所以,就由我代替他,带着这些小辈来给祖宗们上香点灯了。”
随着董立苑的祷告,众人开始有序地进行上香、点灯等仪式。
每个人都神情肃穆,众人一起叩拜,仪式结束后,董立苑转身对姜且说:“阿娩,你来,给祖宗们单独见个礼。”
姜且点点头,走上前来。
众人自觉地为她让出了一条道,让她站在了最中间的位置。
她深吸一口气,跪在了蒲团上,一叩首,而叩首,再叩首,行的是大礼。
“温家祖先在上,小辈阿娩叩拜,愿诸位祖先在天有灵,庇护温家族人子孙后代福寿安康,家族繁荣,世代昌盛。”
门外忽然有风吹了进来,带着暖意的微风拂过姜且的脸,转而奔向了遮挡着牌位的白纱。
姜且抬头,只见原本被盖住的三个牌位,被吹掀了一个角,露出了最右边的那个牌位上的姓氏。
爱妻温氏南枝之灵位。
另一个露了一半的写着,姜南之灵位,旁边还有两个字“思齐”。
姜且呆愣住了,满眼的震惊,紧紧盯着“姜南,思齐”四个字,转瞬间,纱巾重新落回原处,好似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一样。
肆野时时刻刻注意着姜且的情况,看着姜且盯着牌位发愣,便立刻上前去扶她,“乖宝?来,先起来。”
姜且偏头迷茫的看着肆野,又转头去看被纱巾盖住的牌位,心脏跳得极快,有一瞬的思绪快速的溜走了。
“阿野,我……”
怎么说?在温家祖宗牌位上看到了皇兄的名字?
“乖宝。”
肆野虽然不知姜且为什么一下子就有些急焦慌忙的神态,只是搂着她,低声安慰,“不急着说,等我们回到厢房里,再慢慢说,好吗?”
“好……”
祭拜仪式结束了以后,董立苑要去祈福,林诗晚和张千楠也跟着去了,温南提出要重新修缮一下道观,也与道观的人去商谈了,温家其余人都各自游玩。
肆野牵着姜且走在廊下,“乖宝刚才想说什么?”
“那个牌位上,写着,我二皇兄的名字。”
“姜南,姜思齐,见人善,即思齐。”姜且缓慢的说着,可心情无法平复下来,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了。
“乖宝,确定看见了?”肆野回身搂着她,拍着她的背,尽量安抚,怕她情绪起伏过大。
“不会的,我真的看见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阿?”姜且急得眼眶的红了。
这时,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
“我道青坛何故慌张寻我,原来是故人归来。”
走廊的对面有一长须老者,身穿着一件古朴灰白的道袍,头发半扎半披,一支木簪插在发髻上,双手负于背后,目光沉静睿智,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