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且指尖划过,描绘着男人熟悉的眉眼,一遍又一遍,“原来我没看错。”

“他叫温南?我二皇兄的名也有一个南字呢,他叫姜南,字思齐。”

“肆野,他的样子真的和二皇兄长得极为相似。”

眼泪狠狠地砸在手机上,一滴又一滴模糊了照片上的脸庞,举起手背擦拭却怎么也擦不掉。

“之前在学校晕倒那次,我也梦见他了,他在梦里一直在安慰我,让我不要害怕,让我乖乖听话,还说,我活着就是他们也活着。可是没一会就梦醒了。”

“他是那么温柔的人,对我从未说过一句重话,哪怕是我做错了事被责罚,他便会陪着我一起抄书一起受罚,你知道吗?他唯一一次对我狠心就是在国破送我走的时候,也唯一的一次没有陪着我,独自拦下了追兵,明明,他的身手远没有大皇兄的好。”

姜且哑着嗓子,胸口一道气像是梗在了喉咙,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哭得很是凄惨。

肆野知她难受,心尖亦是凉透了底,紧紧的拥着她,忍住酸涩感,一边安抚的拍着纤薄的背,一边用纸巾拭去令他心疼的泪水,纸巾湿了大半张。

“乖宝,想见他吗?”

姜且微仰头,哭的有些苍白的脸色,眼里冒出稀碎的光芒,近乎破碎的呢喃,“可以吗?我可以见见他吗?”

“可以,等你身体好点,我就约他出来和你见面。”

“谢谢,肆野,谢谢你。”

肆野指腹压着姜且湿润微肿的眼皮,薄唇浅啄,视线游移到红唇,低头,轻轻的吻上她。

“所以,别哭了,你男人都快被你哭死了。”

姜且手指抵住了他的唇瓣,“你不可以说那个字。”

肆野神色微动,张嘴一口咬住指肉,没有用力,只是牙齿磨着,盯着姜且梨花带雨后的神色,有点异样的感觉从身体冒出。

“好,不说。”

果然是悲恸伤神,江姨端了鸡汤上来,姜且没喝两口便觉得困顿不已,肆野盯着小姑娘换好睡衣,便把人哄到床上睡了。

姜且睡的时候也不甚安稳,肆野大掌稳稳的有节奏的轻抚她的背部,在男人炙热的怀里和安抚下,姜且才松散了眉头,安静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