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俏脸红红,恼阿娘不依不饶,却也晓得阿娘不会害她。

再者最令她放心的是阿娘比谁都欣赏佑宁,得知是阿宁与她行了那事,阿娘下意识的反应是放心的。

她手心捏了把汗,怕阿宁当着皇后姨姨和女帝陛下的面‘实话实说’她们在白玉池是如何厮混的,彼此清楚便好,万万不可与人说。

尤其是她最最敬佩的帝后。

若帝后晓得她诱着阿宁行‘侍花弄月’之举,她干脆别活着了,直接挖坑把自个埋了便是!

羞死人了。

萧情呼吸微微急促,紧张地拿眼睛直勾勾盯着佑宁。

容令在一旁轻哼:“你盯着她做甚?殿下英明,哪会连话都说不清?”

一顶教人难受的高帽子扣上来,皇太女殿下朝她的阿桢姐姐投去且宽心的眼神,她敛衣跪地,音色清朗:“阿娘,母皇,孩儿还是跪着说罢。”

池蘅神情一动,细品萧夫人的反常举止,再看阿宁和阿桢之间的微妙眼色,她心里蓦地升起一股诡异的明悟:

这怎么和‘三堂会审’似的,阿宁和阿桢,莫非……

女帝陛下执政多年,精明着呢,眸色微深:“你说。”

人未语,脸先红,说的正是大佑朝的皇太女殿下。

萧情看着跪在那脸红成艳丽晚霞的某人,怜惜心起。

这本就是她顺水推舟拉着阿宁上了贼船做了坏事,要跪的话,哪能阿宁一人跪着?

她敛裙走到池佑宁身边,朝帝后与阿娘屈膝下跪。

“阿桢姐姐?”

“你好好说罢。”

不管怎样,她都认了。

反正她不悔。

十八年来首次出格,白玉池鸳鸯戏水,阿宁扑上来的时候是她默许的。

一次又一次的胡闹都是她们两厢情愿的。

她对她生出欲.念无法消解,她对她萌生爱意,情难自控。

水到渠成,才有了一次次仿佛无休止的欢海徜徉。

她是快活的。

阿宁是快活的。

被家长们逮住……萧情闭了眼:逮住就逮住,人不风流枉少年,这话可是阿娘教她的。

容令被女儿古怪投来的一眼看得莫名心虚:合着这还怪她了?

她叹了声小没良心,事情不掰扯清了,怎么当名正言顺的太女妃?

皇后娘娘唇畔轻笑,挑眉不言不语地望过来,容令晓得她是在嗔怪自己难为她的宝贝女儿,可谁的女儿不是心头肉了?

没成婚便将她家阿桢身上弄成那般,不吓吓那位小殿下,成了婚她家阿桢身上可还能有好地方?

恐怕萧情、佑宁怎么都想不到,今日这一幕纯粹是当娘的对未来‘女婿’的下马威。

池佑宁初经情.事闹得太凶,才是容令向帝后告状的主要因由。

只这因由聪明的皇后娘娘一眼看破,可怜了两只年幼的崽子,这会还胆战心惊呢。

母皇在上,佑宁不敢要她多等,清清喉咙,又因萧情就跪在她身边,她底气十足,没有容令想像的心虚。

“回禀母皇,孩儿与阿桢姐姐情投意合,情意翻涌,是以动静闹得大了些,但孩儿一颗真心日月可鉴。

“孩儿此生非萧情不娶,倘若娶了她,必忠贞不移,一生一世待她好。还请母皇、阿娘、容姨姨,应允!”

她以头叩地,发出咚地一声闷响。

萧情都要担心她脑子被磕坏了。

动静闹得大了些……

这话里的深意池蘅须臾便想明白,顶着萧夫人望来的视线,她忍不住想:她们池家的情缘竟都是在水池子里成的?

太女殿下坦坦荡荡不以为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