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人夸赞美貌?遑论夸赞人的还是她看中的‘女婿’人选帝后捧在掌心的小宝贝。

“容姨好看,但容姨不吃人,莫慌。”

佑宁笑了笑,深呼一口气,竭力想卸下肩头担子的情态着实喜人,她努力了两三次,沮丧地搓搓手:“可,可还是好紧张。”

容令这回是发自肺腑地笑了出来,笑够了,她柔声道:“是来找阿桢的?”

提到萧情,佑宁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小脸爬上羞人的粉晕,连着脖颈都粉嫩嫩的:“阿、阿桢姐姐,她身子如何了?”

“下不来床。”容令嗔怪地看她,说着似是而非的话。

“怎会如此?”佑宁坐不住站起来:“病得很严重吗?不是说染了风寒,怎么,怎么连床都下不了了?容姨,我”

猝然对上容令锐利的眼神,她慌得差点咬了舌头。

短短三息时间,佑宁敛袍跪地:“容姨,我心慕阿桢姐姐,愿娶阿桢姐姐为妻,一生疼护,绝不给她半点委屈!还请容姨给晚辈一个机会!”

她反应倒是快。

不过当朝储君猝不及防跪下来,容令侧身避开,赞她聪敏当机立断,又叹她年少情深。

爱慕一个人,不开口,眼睛却会说话。

容令沉默了多久,她跪了多久。

“阿娘。”

萧情从闺房走出来,着了一袭孔雀纹长裙蹙眉走过来。

“阿桢姐姐!”

佑宁见到她重新焕发神采。

看她跪在那有一会,而阿娘仍未喊起,萧情出声央求:“阿娘……”

容令轻啧:这就心疼上了?

此事干系重大,拖不得。她语气淡然:“殿下快起来罢,跪着是什么样子?”

佑宁看向她的阿桢姐姐,得到可以起来的眼色,她放心起身到底是跪得太久,起来时小腿发麻,她忍着不说,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阿桢,你身子可有大碍?”

“无碍,在房中歇了会,已经好多了。”

“真的无碍吗?”佑宁不放心。

她们二人凑在一块说悄悄话,容令重重咳嗽打断她们的‘眉来眼去’:“没事就跟娘去趟皇宫。”

她略有深意地瞥了瞥皇太女:“也好教皇后娘娘知道她女儿做了怎样了不得的大事。”

“……”

佑宁羞得脸通红,萧情也被亲娘臊得不轻。

两人蔫头耷脑跟在身后,深切地懂了当日被抓包的佑安是怎样的感受。

一路上默然无语。

储君开路,萧家的马车在宫中畅行无阻。

凤仪宫。

清和晨起眼皮子一直在跳,没多久宫人来禀:萧夫人到了。

容令风风火火迈进凤仪宫,故意留做了坏事的小辈在外面吹吹风晒晒太阳冷静冷静。

“阿桢姐姐?”

萧情一觉睡醒再看见她,又羞又窘没了醉酒做遮掩,她脑子清醒地很,耳朵更好使,不好当听不见。

她“嗯”了一声。

佑宁愁得直挠头。

岳母那一关还没过,又被告了家长,阿娘若知她欺负了萧家的女儿,会是何反应?

阿娘知道了就意味着母皇知道了,天啊!

她一个头两个大。

“阿桢姐姐,你、你还好吗?”

萧情回她一道“你在问废话”的眼神。

还好吗?

她怎么好?

她别过脸不去看池佑宁。

佑宁懊恼自己说错话,两人像根木头杵在那,昨日才亲密如斯,今日多说句话都抹不开面。

主要是萧情抹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