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着胸腔滚动炸开的喜悦,玉手轻扯,衣带散开,太女殿下着了薄薄一层单衣,抬腿下到水中。

背影纤纤,腰肢不盈一握,小腿莹白……

萧情不敢再看,急匆匆垂下眼帘,当下没迟疑,散发解衣,同样着了内里一层薄衫没入温热的水流。

佑宁遗憾她动作太快,好比一朵花香味还没传来,焦急地散在清风之中。

只是等美人入水,温水浸透薄衫,玲珑身段分外贴合地映入眼帘,她脸色倏尔羞红,指尖拈着水面漂浮的花瓣想入非非:唔,原来阿桢姐姐‘真人不露相’,素日藏得怪深。

她迷迷糊糊地想,这才几年,上次她们一起泡澡是阿桢姐姐十三岁时,这才过去五年啊!

五年,阿桢姐姐一下子出落成大姑娘了。

“想什么呢?”萧情游到她身边,看她羞得脸都抬不起来,方才那份在人前宽衣解带的羞窘登时烟消云散。

意识到小殿下表现地也没面上那般从容不迫,她兴致乍起,眼神微妙地轻扫小殿下清稚鲜嫩的身子。

待看够了,一指挑起她下颌:“怎么不说话?”

佑宁抬起头,揉揉发红的耳朵,歪头清咳一声:“好久没和阿桢姐姐泡澡了,紧张。”

她又恢复一贯的乖巧,萧情轻哼:“女女有别,可谁让你太缠人了。”

阿宁掏心掏肺对她好了十几年,是块木头都得开窍,何况萧情本不是木头。

她是通透至极的玉石,散着灵气,出身正统世家,养出来的性子却是七分正,三分邪,只觉得稍微不慎,就要忍不住和小殿下产生一桩露水情缘。

来解解梦里难以纾解的渴,杀一杀骨髓里激起的热。

糊里糊涂被拉下水,也不晓得后面会发生怎样不可逆转的事,萧情瞧她一语引得这人喜笑颜开,真真是喜她天真,亦贪她偶尔的不天真。

“我也是没办法呀。”

最初的害羞褪去,佑宁甜甜一笑:“阿桢姐姐,我喜欢和你亲近。

“母皇说泡澡是促进生命和谐的妙事,既是妙事,哪能不与阿桢姐姐同妙?皇姐也说,烈女怕缠郎,我缠缠姐姐,姐姐定会为我心软。”

萧情自幼崇拜帝后,细细咀嚼一番那句“妙事”,大为赞同,她对陛下所言存着一股天然的敬畏,圣人之言,经验之谈。

只是佑安竟敢在背地里‘算计’她,她磨磨牙,提醒道:“不要被你皇姐带坏。”

佑安和柳新平日闹得欢,早几年柳新就为佑安暖床了。

这事瞒得住旁人,瞒不住她,因她偶然撞见过她们的亲密。

“这哪有带坏之理?”佑宁还是不喜被意中人当做孩子的糟糕感,头回反驳萧情:“皇姐也是为我好,不忍我孤枕寒衾。”

萧情越是拿她当孩子,她越发叛逆地想学坏,仿佛坏一坏,以后阿桢姐姐休想再小瞧她了。

“又在胡言乱语。”

萧情耳朵微红:这和‘孤枕寒衾’有何干系?

她眯着眼睛,暗道:你才多大就想女人了?这一句句的暗示撩.拨挑.逗,生怕我听不出来。

一念至此,她既觉得好玩好笑,又生出几分蠢蠢欲动。

佑宁从没像今日这般孟浪,说出那话她小心觑着阿桢姐姐神色,见她没生气,忐忑的心放回肚子。

看着看着,她成了名副其实的小呆瓜,眼神纯净火热,看得萧情想忽略都难。

“阿桢姐姐,若我能再长几岁就好了。”

“为何?”

佑宁靠在玉璧,抬起腿白嫩的脚趾轻撩起水花,花瓣与水流过她瓷白嫩滑的小腿,萧情抿唇。

“因为那样子,就能和阿桢姐姐站在同等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