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将身子抛在柔软大床,脸埋在锦被,萧情耳朵红红:阿宁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啊!
心事纷杂,不敢细想,脑子转开动辄就会想起那个不该做的梦,还有花木深处捂着那双耳朵时的心跳如鼓。
萧情怀疑自己出了问题。
她要么是脑子出了问题,要么就是真没管住那颗不安分的心……
可阿宁是她一直以来当做妹妹来疼的人啊。
心关难渡,萧情一声长叹。
等走出房问过阿娘,发现全家上下都有那人送的礼唯独没她的份。
萧阿桢心底哼哼,恼自己自作多情。
阿宁对你才不是那个意思呢!
她烦躁地不行,太阳穴突突的,一会是花木深处佑安与柳新的肆无忌惮,一会是凑近了阿宁微微急促的气息,气息声绵延入耳,似乎也跟着淌进她的心……
看一个人可爱,连她的头发丝和气息都会觉得可爱。
她从小到大都认为阿宁是天下第一可爱。
萧情跺跺脚,头也不回迈入书房,铺好宣纸,提笔挥洒才情。
才情万丈,隐晦裹着少女春心萌动的纠结惆怅、患得患失。
她皱着眉想:怎么就没她的份呢?莫非是漏了?
随即摇摇头,抿唇低眉:阿宁又不是佑安。
佑安会一心想着女人忘记和她的约定,阿宁心思细腻,记性好,处事周到,善解人意,说好了的从不食言……
掰着手指算,优点几双手都数不完。
萧情恍然愣在那,原来不知不觉阿宁有这么多好……
她再次恍然大悟:无怪乎大臣抓耳挠腮地想往东宫送人。
整整关在书房两个时辰,萧情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她确实无法拿阿宁当妹妹看待了。
哪家的妹妹送个礼而已会惹得她愁肠百转?
想清楚这件事,不得不认了这件事,萧情揉揉脸,重新成为心有七窍、狡黠善变的萧情。
“阿姐。”
书房打开,萧意坐在门外的青石阶怀抱长剑:“阿姐,你对殿下是怎么个想法?人家倾慕你的心,弟弟我都看出来了。”
萧情嫌他多嘴:“玩你的去!”
萧意轻哼,抱着宝剑悠哉悠哉走开。
女帝陛下执政二十年,江山铁桶,万朝来贺,盛世煌煌,有帝后做表率,臣民对女女成婚不再存在诸多偏见,越来越多的人敢于面对真我。
且皇室手中握有姜道长赠与的生子秘药,倘萧情做了太女妃,以后不愁子嗣传承问题,萧家与皇家联姻,无异于强强联手。
从书房门迈出来的萧情不再是之前犹豫不决羞赧至极的萧情,她敞开心胸,准备见招拆招。
做不成姐妹那就不做姐妹。
她想:若阿宁当真令她思慕忘我,若她当真钟意自己……
一心要做大佑朝第一位女相的萧姑娘,从自困的‘樊笼’挣脱出来,天地更广阔。
这日还未过去,午后时分佑宁抱着调.教好的三个月大的‘白团’、‘橘团’登门。
萧意在旁看长姐的热闹,出乎所有人意料,萧情大大方方接待了尊贵的皇太女殿下。
好不容易等到两人独处,佑宁抱着奶猫讨好地送过去:“阿桢姐姐,你摸摸它,它很好养活,能吃能睡,会撒娇爱干净,胆子还大,母皇都说它生命力顽强。”
当今真龙在世,大佑朝臣民对陛下亲口所言的话或多或少都有着盲目崇拜和迷信,萧情也不例外。
毕竟她是听着阿娘讲述陛下‘掌毙伪帝,天命所归’的故事长大的。
“还有这只,这是我从阿娘那里讨来的,你看这毛色,橘黄,比这只还能吃,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