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做个几回,给哪做的都要和她说,阿令有脸写,她还没脸看呢!
再者说了……
清和挑眉睨了眼姿容无双的女帝陛下,视线往她挺秀的身板和细瘦的腰肢掠过,心道:阿令有什么好得意的?萧旗木文文弱弱的书生,哪有她的阿池好?
她不像容令那样没脸没皮,不过心里却是不服气的。
与阿池帐子里的情.事,闹得有多厉害她绝不与人说,只不过阿令都秀到她眼皮子底下了,她也不是示弱的性子。
细细沉吟,干脆利落提笔,洋洋洒洒写满两张纸。
端庄明艳的皇后娘娘一身牡丹凤凰纹的春衫,云鬓凤钗,肤白如雪,身段窈窕纤柔。
这般妙人,随随便便撷取一小段风情就够外面那些文人狠了劲地大肆吹捧,捧到天上去。
如此大美人,瞧着更像二十出头的女子,只这满身雍容雅致的气度却是二十出头的小美人做梦都难求的。
天生丽色,一颦一笑折人心魄,时而冷艳,时而柔媚如水。
说的便是沈清和。
她幽怨一语,没等池蘅出声宽慰,便见她笔走龙蛇,端坐桌前与容令写回信。
池蘅向来尊重她,可她的皇后当着她的面‘亲亲热热’地和别的女人写信,这颗心啊,和被猫爪子轻挠似的。
容令是怎样的人这些年了解下来她大致晓得,那是个当世难寻、腹有诗书见识的才女。
这么一位才女,同样是某种意义上的浑人她真怕容令带坏她的婉婉!
女帝陛下经过复杂的心理路程,伸长了脖子想偷瞄两眼,清和五感敏锐,倏然抬眸,似笑非笑轻哼:“陛下看什么?”
“……”
看你的回信,你给看吗?
想来皇后娘娘是不肯要她看的。
清和拿眼神嗔她,取了镇纸压在一角,衣袖抬起,遮住逐行增加的墨字,任凭池蘅看得心痒难耐。
写什么呢?
池蘅恨不能视线穿透她那副衣袖有什么是她不能看的?
好奇的‘池猫猫’抓耳挠腮,写到一半,清和终舍得抬起头看心上人两眼,看过之后接着往下写。
这写啥呢!?
女帝陛下身子悄摸摸凑近两步。
皇后娘娘文采风流半点不输给容才女,最后一字落下,确保阿令见了这封信,嚣张的气焰保管会往回收收,她扬唇浅笑,心满意足。
墨渍吹干,折好,收进信封。
池蘅是一个字都没见着。
“神神秘秘的。”她眉头微皱,不满道:“婉婉,为何不予朕看?”
“女人家的私房话,陛下看来做甚?”
“……”
她说得云淡风轻,池蘅听得莫名其妙:“朕不也是女人么?还有,你和萧少夫人怎就有私房话要说了?”
要说,那也是和她说啊!
她眯着眼,警铃大作。
一眼窥破她心中所思所想,清和只觉得好笑,柳琴柳瑟端来清水伺候皇后娘娘净手,擦净指节,这才肯放心地去摸池蘅软嫩的脸蛋儿。
宫人鱼贯而出。
很快,内室唯有她们二人。
“陛下当然是女人,陛下只做臣妾一人的女人,其他女人的来信,不准你看。”
池蘅被她搂腰摸脸亲下巴,亲得半点脾气都没了,好气又好笑:“谁关心容令写了什么,我是想看你”
上下两瓣唇被一根细嫩的指节竖贴着,回想自己写的那些东西,清和心脏鼓噪,耳尖红润:“那也不准你看。看什么信?看我不好么?”
她遮遮掩掩总之不让人看,池蘅不是强求她的性子,忍了忍搭在她腰间的手慢慢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