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比她还无措的阿池,清和内心得到极大的安慰满足,红唇轻启,喃喃道:“陛下。”
池蘅一霎不敢看她,急急低了头,脑子一片空白,想不清接下来要做甚。
好在负责礼仪的宫人眼观鼻鼻观心地送来合卺酒:“陛下,娘娘,该饮合卺酒了。”
对!合卺酒!
还有合卺酒!她朝宫人投去赞赏的一瞥,殊不知一举一动落在清和眼里,透着没见过的傻气。
她不好当着宫人的面取笑当朝天子,矜持守礼地从池蘅手里接过瓠瓜。
瓠瓜味苦不可食,一个瓠瓜可剖成两个瓢,拿线穿起来,夫妻各执一瓢,合卺酒,又为民间的‘交杯酒’。
甜酒置于其中,饮罢此酒,寓意夫妻同甘共苦,合二为一。
指尖无意碰到指尖,池蘅一阵小鹿乱撞。
此情此景氛围极好,又是洞房花烛的良宵,她暗自唾弃碰碰指尖都要心跳如鼓的行为,说出来少不得要被婉婉笑。
她稳住心神,帝后同坐喜床,清和一双美目盈盈望过来,池蘅在烛光映照下不争气地红了脸,再看一眼,又不争气地红了耳朵。
宫人垂首低眉不敢抬头乱看。
池蘅垂眸饮了一口里面的甜酒,酒水润泽干燥的唇,她握着瓢瓜转向清和,清和柔顺地就着她的手喝完余下甜酿。
轮到皇后喂陛下酒,她小口慢饮,而后手里的瓢瓜喂给等得心痒的女帝,池蘅埋头被投喂,乖巧地不得了。
喝过合卺酒,负责侍寝的宫人引陛下入东房,释冕服,更换绣有山水虫鸟的常服。
冕服褪下,池蘅神思不属,挥挥手拒了宫人为她宽衣解带,一颗心鼓噪地厉害。
她不好表现地急色,刻意在东房等了不到三刻钟,等再出去,喜房的门被推开,她清清喉咙:“都下去罢。”
尚宫领着宫婢鱼贯而出,没了外人,她笑颜漫开:“姐姐。”
清和沐浴后身着宽松的寝衣躺在龙凤喜被。
佑朝的礼多数依照的是前朝与曾在青史留下‘昌隆盛世’的衍朝,依着规矩,新婚夜皇后应不着寸缕地歇在被衾留待陛下垂怜。
她厌烦在旁人面前赤.身,尚宫不敢多言。
歪头看着那人步步走近,清和揪着衣襟的手又开始攥紧。
烛火通明,她羞得一下子闭了眼,池蘅脱靴去袜心脏扑腾着上了喜床,喜被掀开,软玉温香扑满怀。
清和俏脸埋在她颈窝,嗓音轻颤:“阿池……”
这一声喊得池蘅心重重一跳,顾不得其他,蒙了喜被与她共度良宵。
……
雪白色的寝衣一件件被丢出来,清和忍着哼声闭了眼。
真是要命。
池蘅绷直了舌面甫一刺进去,春风还没绕着堤岸深深浅浅盘旋,十八般功夫更来不及施展,娇弱的美人已经泣泪投降。
好在夜还漫长,她探出脑袋拥着怀里迷迷糊糊的皇后:“就这么喜欢?”
清和挣扎出三分清醒,很是没脸见她。
两人亲亲密密地相拥片刻,缓过神来,新后媚眼如丝地拿指挑弄女帝陛下如墨长发:“阿池,换我来可好?”
大婚累人,池蘅正经了大半日,这会在芙蓉暖帐里心神松懈,笑嘻嘻道:“朕可没姐姐这么不禁弄……”
刚进去就泄了,这事她能取笑婉婉一年。
不过姐姐伺候她的次数统共也就那么一回,池蘅颇为心动,好不要脸道:“前面还是后面?姐姐想怎么弄?”
不是第一天见识她的没脸没皮,清和嗔她一眼,越过她从床边的如意万宝玉柜取出一支香:“你去点燃它。”
啧。
池蘅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