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清和眉梢亮起一抹媚.色:“满纸轻狂言。”

洋洋洒洒几千字文章,囊括一个中心点,无非是“弄.她”。

她提起力气踹了踹池蘅:“不准在外学坏。”

池蘅美滋滋地挨踹:“不学坏不学坏,倘真要学坏,定要在姐姐这学。”

她今夜兴致浓,嗓音倏尔低柔下来:“姐姐,我还记着信上的内容,我念给你听,写上去的、没写上去的,都念给你听,可好?”

“你又要污我耳朵。”

池蘅二话不说亲了她耳尖一下:“耳朵说‘她’想听。”

“……”

她这么明目张胆地耍无赖,清和半推半就应了她。

两刻钟后。

低头瞧着睡倒在自己怀里的美人,池蘅心满意足,指尖温柔掠过那处风月口,她忍了忍,阖目安睡。

……

鸡鸣破晓。

昨日池小将军回城,满打满算弄了三回,她自个精力充沛,苦了身子本就孱弱的清和。

天光大亮,晨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清和裹着被衾睡得香沉,眉眼犹有两分未褪的倦色。

池蘅轻手轻脚出门,往练武场挥洒热汗将近半个时辰,提刀归来时恰好赶上清和逐渐醒转。

真气在体内运转一轮,从外面带来的寒气散去,池蘅笑着上前:“姐姐。”

眼帘掀动,醒来看到她满身朝气的模样,清和一怔,继而满心欢喜,因她畏冷,手臂不敢从锦被探出来,只能眼巴巴瞧着红光满面的池小将军。

池蘅探到锦被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累不累?”

昨日实是她纵情,总想喝个够本,今日想来还是难免冒失。

“有些酸乏罢了。”清和不欲多提此事,就好比她不愿在池蘅面前承认自己身子病弱,经不起风雨。

柳琴柳瑟端着铜盆等一应物什候在门外。

门外大雪装点盛京城,门内暖炉熏香,池小将军亲自侍候未婚妻穿衣。

“我思来想去,还是得去趟沈家见见岳父。”

池蘅蹲着身子为她穿靴袜:“昨夜你歇在这我自是欢喜,岳父怕是愁得一宿没睡着觉。

“寻常男儿婚前沾了姑娘家的身子都得对人家负责,任女方家人打骂出气。姐姐与我情投意合,咱们虽未破了那元阴,早晚都要行那事。我总不能糊里糊涂要了你。”

“想清楚了?”

“嗯。”

“不怕被我爹爹打?”

池蘅脸一红:“我一日弄.你三回,岳父难道不该打我?”

清和笑着拧她小脸,似笑非笑:“你再说?”

小将军败下阵来,忽而又被清和姐姐一句“睡在你这又如何?我不仅要睡你的床,还要睡你这个人”的言论惊得耳朵羞红,心里窃喜。

“左右是要给岳父一个交代。”

清和松开她白皙如玉的小脸,笑:“没见过上赶着挨打的。”

池蘅偷瞥她,暗道:你昨个差点把岳父肺管子戳炸了,你是亲女儿,怎样都无妨。

我是半路捡来的‘女婿’,更别说这‘女婿’是活生生的女儿身。

不仅女儿身,还是个随时都要面临危险的麻烦。

这得多狠的心才能放心把女儿交过来?

我若有女儿,定舍不得她好好的金窝银窝不睡,非跑去睡别人家女扮男装的小将军。

睡就睡了,睡了没个交代,这不是逼着我烧她家房子么?!

为了自家房子着想,她亲了清和脸蛋儿一口:“岳父怎么打我都行,只要没打死,你都不要心疼。你一心疼,他火气上来,真想打死我怎么办?”

清和眼神复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