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一时半刻,龙业毫不犹豫献祭【龙门】千年前存留至今的秘宝。

……

池蘅烦闷地踢着脚下的石子。

“头儿,你别和那老匹夫计较。”

“谁和他计较了?”池蘅指腹按压发烫的眉心:“我难受还不行?”

张小三看不出她到底哪里难受,但只‘难受’三字也值得人关心在意了,连声问:“哪难受?可是先前的伤没养彻底?”

他便要绕到池蘅后面看她之前受伤的尊臀。

还没看上一眼,被池蘅转身一脚踹开:“胆肥了你!乱看什么!这也是你能看的?”

张小三憨厚一笑:“是是是,头儿的身子是要给沈姑娘看的。”

池蘅憋不住想笑,蓦地一阵刺痛袭来,她脸色发白,额头乍然起了一层浮汗。

严高负手从不远处悠哉悠哉走来,看见人率先阴阳怪气呦了一声:“这不是池三公子么?不去平乱给这闲晃啥呢?”

池蘅看见他就来气,三天两头找茬,鸡蛋里都能挑出骨头,赵潜命这样的人做监军,纯粹是来恶心人的。

她没心思理会,只想早些回到营帐。

眉心火烧火燎的,一会又如寒冰刺骨,疼得她苦不堪言。

“池三公子,本监军问你话,你为何不答?!”严高一声厉斥,惹来军营许多人注目。

怕闹起来,有机灵的跑去请孙将军。

严高与池蘅有旧怨,或许此事池蘅都记不得了。

她少时扬鞭策马乃盛京城一霸,曾当街见严高欺凌弱女,怒起给了他一脚,把人踹得四脚朝天。

那时严高还未发迹,睚眦必报,足足恨了池蘅五年。

前路被阻,池蘅疼得说不出话,只觉这身子都要被人一刀劈成两半。

两方人马为她为战场展开不要命的斗法,池蘅不好受,姜煋此刻更是汗出如浆。

薛泠不敢在此时近她身,眼睁睁看着豆大的汗珠从姜煋下颌滴落,砸在地上碎成十八瓣。

她手心捏了把汗。

彼时,谢家。

闲庭漫步的谢行楼倏地停下脚步。

一只玉手从广袖探出,僵在半空数息又缓缓收回。

“大师姐……再藏下去,又有何益呢?”

她轻捻指尖,口里喃喃低语:“帝星将显。”

同一时刻,身处一南一北的两位道门中人同时道破这句天机。

大势掀起,阻无可阻。

不如顺势而为。

来不及取出挂在脖颈的猫脸木牌,一口血雾自姜煋喉咙喷薄而出,染红她胸前素洁如雪的道袍。

“阿姐!”

薛泠一声呼喊,连忙取出备好的药丸塞进她嘴里。

十三枚乌黑的小石子其中一枚裂开一道细缝,姜煋死死盯着那道缝:“帝星,将显……”

冥冥之中,只听嗡的一声!压在池蘅头顶无形的束缚被弹开,眉心刺痛如潮水褪去,滚动开无数舒服的清凉。

从来没有过的轻松自在,从来没有的快活。

凡俗之人看不到她周边滚动的异象帝气如云,浩然蒸腾,帝运如霞,蔚然成势。

被严高刁难挑衅许久,一直没心力还口,池蘅甚感厌烦,痛意消去,总算能开口说话,她字正腔圆:“辱我池家列祖,你放肆!”

一声怒喝,如雷霆降下,颇有几分言出法随的意味。

恰是此时,帝威凝作璀璨金芒跃于众人前,池蘅身在其中不觉有异,严高被金芒刺入心田,登时骇然伏地,面如土灰。

“金、金光?”

“金光天降?”

此番神异,不少人膝软跪地,纳罕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