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叛军所图似乎不在胜与负,而是存心藉着一次次交锋增大规模。

岭南叛军的旗帜竖在那,就是对赵氏皇室的轻蔑和不满,就是扎在陛下心口的一根刺,同样,也是给走投无路的人点燃一盏明灯。

他们的所作所为更像在说“活不下去,到我们这里来!”

不出所料,叛军存在一日,陛下所想的铁桶江山,便如梦幻泡影。时刻提醒着人们,当今欺人太甚,昏庸无道,不得民心。

她话不多,前一个“玄妙”,后一个“微妙”,池夫人与她俱是聪明人,面容平静地看着一页页密信焚于灰,她道:“只愿阿蘅无恙。”

池蘅自然无恙。

这和她想像的上阵杀敌一点都不一样。

打到现在,连个血花都没有,这并非说她嗜杀好战,也并非说她真想对同胞挥动屠刀,而是……

这也太不寻常了罢!